手冢等不二快速的收拾好,两人乘电梯下楼,沿着酒店旁边的小公园往组委会的办公大楼走。他们稍微绕了点远路,目的就是为了不遇见其他球队的教练员。
“这件事说来也蛮巧合的。”手冢说:“我也没想到博格的进展会这么快。”
手冢边走边说,将不久之前在组委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不二。
他们从乾手里拿到的视频是德国队一个助理教练和下一场比赛对手的领队之间的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而不远处的那个虎视眈眈的人影就是前几天在这几家队伍中游走的安妮。
虽然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在世界网坛游走了十年,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手冢几乎知道的一清二楚。
手冢不是喜欢参与一些杂七杂八的斗争的人,他只是用一贯的严谨和认真在自己的周围竖起了一道自我防御的屏障。当你足够强大,那些小动作就很难伤到你。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他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但现在他要为他的球员负责,让他们不被这些肮脏的手段所污染。
“这种事情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证据,更何况也与我们无关,而且,你知道的,如果一个东西从最底层就开始腐烂,那么它的上层也一定烂透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组委会那些人是一清二白的。”
“我只是对每一个不信任的人都有所防备而已。”手冢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对他所面对的工作环境所表现出生态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一样。
不二微微仰起头,看着手冢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总是将那些在他看来其实很麻烦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周围的人。不二心想,或许在他只身奋斗的那些年里,那些球场上的胜负对他来说或许根本构不成压力。手冢虽然对周围的环境变化表现的都很冷淡,也习惯独来独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对一切毫无感觉。
他一边厌恶着,一边又接受着。理智让他懂得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他深思熟虑,一步一步的迂回,用了十年的时间将所处的环境探索清楚,然后为了更多的人,他愿意重新回到起点,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领路人。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操心啊!”不二感叹道。
“很抱歉,让你担心。”
“这算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
“当然是啊!”手冢笑了,是只有面对不二才会露出的笑容。
“那就好。这种事情啊,可不止你一个人在留意。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上次回同意渡边教练的邀请,去酒吧闲聊其实是你们在调查什么事情吧?”
“你真敏锐啊。确实。”手冢点点头。“渡边教练和神教练始终在主注意着我们国内的状况。上面有人和组委会里的内鬼勾结,想要被顶冠军,他们认为日本队没必要从一开始就咄咄逼人,所以......”
“所以他们想让德国队继续蝉联冠军。但是这次却出状况了。”
手冢点头。“现在组委会里正在上演一场有趣的虎狼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