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的眼角微微抖动,似乎从不二落寞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什么。“所以同学聚会只是一个幌子吗?”
“酒井跟我说了些话,是关于那个学妹的事情,那个女孩昨天在家里因为抑郁症自杀了。后天下葬,他们好像还是瞒着羽田,毕竟错误是他引起的,他应该负起责任。酒井他们太了解羽田,所以找了一个借口,让羽田这个罪魁和祸首能真诚的道个歉。只是我不并不想参与他们这件事,但是酒井说女孩的妈妈好像特别希望我能去。”
“周助。”手冢将手放在不二的肩膀上,但视线却看向远处慢慢被薄雾笼罩的巷子口。“你去吧,别给自己的过去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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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当天,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明明不是台风天,但是风却吹的格外强劲。不二本打算一个人去,但手冢坚持要送他过去。本来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不二就答应了。
女孩的老家位于静冈县,从东京驱车也需要两个小时。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生活琐事,少年时期共同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感受着南边吹来的风掠过半开的车窗,带来山雨欲来的气息。
铅灰色的云布满了天空,从东京出来的一路上几乎都没有看到断层,仿佛一大片厚重的棉毯盖在了这座漂浮在无边大海的小岛上,拉长了看不到尽头的地平线。
手冢将车停在墓园的不远处,坐在车子里等。
葬礼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手冢从车窗瞥见羽田进去又出来的身影,待参加葬礼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之后,又过了一阵子不二才出来,他朝一同出来的女子鞠了一躬,和一个高个子年轻男子分别,最后回到了车上。
手冢并不急于离开,他默默地坐在那,等待其他车子先离开,也给不二缓和心情的时间。他注意到不二的手里拿着一封信,但什么也没问。一如曾经他纵容他的任性,给予他找到真正的自己的时间一样,陪着他保持沉默。
等到周围的车子都离开了,手冢才启动车子,朝着可以离开这里的方向驶去。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天空仿佛要倾吐压抑了很久的悲伤,嚎啕大哭起来。
不二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开口道:“国光,你不打算问些什么吗?”
“老实说,我确实有疑问。”手冢说:“但是我想如果你愿意说会主动开口的,我大致能猜到一些情况,但是我不确定,也不想让你为难。”
手冢的温柔总是不动声色,却又能让不二轻易察觉。它就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总能将不二从不属于他的情绪中拉出来。
“其实也并不为难,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不二沉下视线,手里那张粉色的信笺已经被捏出了褶皱。他又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