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涂山凛的面貌有两三分相似,长得倒是俊秀,可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极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
涂山曜扫了眼坐在江雪倾身旁的江池,眼神一闪,竟露出一丝惊异神色。
他扬起下巴,直呼其名:“涂山凛,我要你现在给我一个交代!我爹地是不是这个女的打伤住院的?”
涂山凛端坐在座位上,他沉着脸,抬起眼皮,目光冰冷地瞟向他。
只是一眼,已叫涂山曜心头惊得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气势上已然败下一节。
“你再学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代替你爹地教你重新学做人。”涂山凛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涂山曜气急,愤怒地握紧拳头,“别以为你是涂山家继承人就了不起!还没坐上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一切都是未知数!”
涂山曜扭头瞪视江雪倾。
“拿督庄园里的监控画面我都已经看过,你爬窗上去用花瓶打破我爹地的脑袋,证据确凿你跑不掉的!我现在就要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你敢。”涂山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沉冷的叫人心头发慌。
江雪倾毫无惧色,缓缓站起身:“你爹地的事,只要你有本事,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大可以向我报复。”她顿了顿,眼色犀利,“我小弟的事,是你叫人做的吧?一直守在我小弟身旁的那个保镖,他人呢?”
刚才回程路上,阿卓便联系方宇哲,把事情前因后果转述给他。方宇哲立即着手调查,可是他们保镖队的人直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那位失联的保镖。
江雪倾原本猜测昨天绑架小弟的人是老太太那边派出来的,眼下却认为这位涂山家二少更可疑。他气冲冲地要为他爹地报仇,刚进屋时扫见江池的表情也有几分意外与古怪,江雪倾推测绑架那件事八成也是他做的。
真是一个完美继承他爹地草包属性的无脑阔少。
涂山曜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挑衅地注视着江雪倾。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看那个保镖不顺眼,顺手把他开掉,不行吗?”
他嚣张又高高在上,视普通人为草芥的模样,成功点燃江雪倾心中的一把怒火。
她扭头余光瞥见桌旁摆着的一只花瓶,用同样挑衅的目光回视涂山曜。
“你不是想为你爹地报仇吗?你知道我拿什么打的他?”江雪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个花瓶,“花瓶砸在你爹地后脑勺上,瓷片划裂大血管,血浆炸裂的场景,你亲眼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