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瞧这株红梅树,怎么觉得眼熟。
江雪倾心生疑窦,背着手踱步过去,仔细端详红梅树的枝杈。
虽说梅树树形相似的有不少,可她栽植在江家后院那株与她年岁一般大的红梅树,因意义特殊,从前都是她亲自照料的,树干上每一个节疤她都记忆犹新。
江雪倾伸手抚摸着树干上的一块凸起节疤,神情游移不定。眼前这株红梅树,实在太像她的那株。可这根本不可能,毕竟树又不是人,不能长腿挪坑自己跑来涂山凛的后院。
冷不丁,涂山凛的声音伴随晚风清冷响起。
“江小姐,也喜欢红梅?”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江雪倾凑近一朵红梅,轻轻细嗅,“梅花幽香沁人心脾,谁会不喜欢呢?”
“这株红梅可不一样。”涂山凛的视线越过江雪倾,落在红梅树上。他黑瞳幽暗深邃,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哦?哪里不一样?”江雪倾回过头,借着园内的灯光望向涂山凛。
他坐在轮椅上,从容淡定地开口:“因为这株红梅,是我从江家后院挖回来的。”
“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江雪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震惊。她瞪圆双眼,不敢置信地紧盯涂山凛,却见他唇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含笑,就像是在戏弄猎物一般凝视着她。
江雪倾陡然回过神,察觉到自己刚才反应过度,连忙找补:“凛少,你上别人家偷偷挖树是违法的。”
涂山凛唇角的笑意浸入眼底,他注视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江小姐,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弱点?”
江雪倾被他的目光盯得心头发慌,梗着脖子硬撑:“上次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该不会是有健忘症吧?”
“那么,阿凛哥哥呢?这又该如何解释?”
“什么阿凛哥哥?”
“五天前医院里你在昏睡中,我听见你喊‘阿凛哥哥’。你梦见谁?或是,你在叫谁‘阿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