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雪倾走到台面前,扫了眼被包装精致的礼盒,“靓姐,这个礼盒里装的什么?”
“当然是贵重品啦。”阿靓边抠指甲边嘱咐,“你路上打车去,香坊会报销的,千万记得要小心再小心,里面的东西弄坏或者弄丢,把你卖掉都赔不起。”
江雪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伸手提起礼盒塞进一只印有涂山香坊LOGO的手提纸袋里直接出门。
“喂,你不问我拿涂山家具体地址吗?”阿靓追在她身后喊。
江雪倾前脚都快跨出店门,冷不丁收住脚步,转身时脸上挂着佯装茫然的表情:“我忘记了,请问涂山家地址在哪里?”
她忘记个大头鬼!
涂山家她就算闭上眼,摸着上山也能找到。她几乎整个青春期,放学后不是去涂山家就是去她家和涂山凛一起写作业。直到今日她都深刻记得,涂山凛那张外人面前冷峻高傲生人勿近的脸,在她面前有多‘刻薄’和‘气人’。
印象最深那次是14岁那年夏天,她和往常一样下课后背着书包直奔中学后门。涂山家的车停在那里,通常去他家写作业那天就会和他同乘一辆车。
江雪倾飞奔过去,司机黎叔早已立在一旁准备为她拉开后座车门。可车门还没打开,涂山凛突然叫住她。
“停,别动。”涂山凛肩上背着书包,从她身后走上来。
司机见是自家少爷,连忙站得笔直,目不斜视,等待少爷下一步吩咐。
他们两个身上穿的是学校统一校服。男生的是英式套装,上衣白色短袖衬衣配深色领带,下身藏蓝色西装短裤;女生则是上身白色短袖衬衣配蝴蝶领结,下身浅色苏格兰格子短褶裙,小腿上通常搭配白色长袜和一双黑色小皮鞋。
正值六月初,天气又闷又热。江雪倾热得冒火,一心只想快点钻进车里吹空调。
她理都没理涂山凛,伸手就要自己去拉开车门。
涂山凛快步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双手虚搭在她的两条如藕节般又嫩又白的手臂上。
“你干吗?”江雪倾毫无防备,冷不丁被涂山凛从身后控制住。夏天本来就热,涂山凛整个人几乎贴上她后背,近的仿佛能感受到他同样炙热的体温。
江雪倾下意识就要挣开他的手。
“别动。”涂山凛用了巧劲扣住她的手腕。他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肩宽腰窄,从外人眼中看过去,就感觉他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