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少,你身体不舒服吗?”江雪倾站起身,故意笑盈盈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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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凛本来只是兀自忍耐这股令他针扎火燎般难受的感觉,可余光瞥见她唇边浮起的笑意,他心中忽地冒出一个强烈念头。
他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可是他患有尖端恐惧症这件事一直对外保密,除了他的心理医生和两位保镖以及已故的阿倾以外,再无外人得知。
这个女孩是正巧将香具的尖锐端对准他摆放的吗?那么她唇边的冷笑又是怎么回事?
涂山凛额角冷汗涔涔,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僵硬。
江雪倾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气闷的心情稍稍得到纾解。她掸了掸手上沾着的香灰,神清气爽地站起身。
“谢谢凛少救我和小弟上船,不过刚才我也帮你挽回了这盏名贵香,算是还你人情喽。我们互不相欠,游艇到港后我和小弟会立马下船,免得又让涂山大少误会我对你别有所图。”
她扬起下巴,抬脚便要往门口走去。在经过涂山凛身旁时,忽地被一只手抓住。
江雪倾的视线顺着扣住她手腕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瞧,涂山凛的脸色很糟糕,他的肤色透着一种病态的白皙。因为强忍尖端恐惧症带来的精神折磨,他正忍耐地咬着嘴唇,唇角一块隐隐泛着血丝。
“凛少你拉着我的手,这算什么?”江雪倾居高临下地注视他。
涂山凛并未松手,反而用力一拽。他手臂力量不小,竟轻而易举地将江雪倾拉近到跟前。
“放手。”江雪倾扯了扯胳膊,想挣脱他的钳制。她感受到紧贴在她手腕肌肤上的手指,正一寸寸用力。他的指尖温度冰凉,正透过皮肤沁入她的身体。
涂山凛坐在沙发上,一双墨瞳幽暗如深渊,紧紧凝视面前的女孩。
“你,究竟是谁?”
他的两个保镖与他一起在岛上十一年,不可能会将他的个人隐私透露出去。而那位心理医生早就在前年心梗过世,更不可能将他的隐私告诉江雪倾。
她是谁?
为何会掌握他的秘密?
江雪倾无法挣脱开他的手,索性缓缓低下头,贴近他的脸。她的双眸迎视他的目光,意味深长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