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走吧,别管我了。那八十万……会把你的将来拖垮的。”他心情沉重,看不到希望和未来,“我知道我才14岁,港城没人会雇用童工。但我在网上跟人学编程,往后可以在线接单,能赚到一些钱的。”
“你对编程感兴趣?”
江池点点头:“嗯,你知道的,我向来理科成绩不错。老师觉得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破例没收我学费,课后在网上带着我一起学编程。”
“看来我很有投资眼光嘛。”江雪倾笑了笑,抬手用摸小狗的手势揉了揉江池的发顶。
江池这次没躲开,他声音蔫蔫的:“阿姐,对不起。”
“生在这种家庭,有一个这样的垃圾父亲,这些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有愧疚的话,帮阿姐一个忙啊。”
江池抬起头,茫然地眨眨眼睛。
“什么忙?”
江雪倾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
江池像只听话小狗一样,乖乖地把头凑过去。听完江雪倾的计划后,他大惊。
“你这样太冒险了!”
“都说啦,风险越高,回报越高。”江雪倾挑了挑眉,笑容轻松。
***
自从那天落海后,涂山凛有些感染风寒,连着好几日入夜后就开始咳嗽。
他咳得并不厉害,又执意不愿意再特地去趟医院做检查。
黄管家叫佣人煮了川贝梨汤,亲手端来给大少润嗓子。听说他下午起就待在庭院里看工人种树,便一路端着梨汤找来。
“凛少,我让厨房炖了川贝梨汤,你喝几口润肺止咳。”
黄管家为涂山家服务二十余年,他的父亲是涂山家的上一任管家,老爷子在世时一直是他父亲服侍的。如今他接手,也是全心全意服务涂山家的每一位主人。
“先放到我房里去,我一会儿回去喝。”
涂山凛坐在轮椅上,肩头披着件深色羊绒披肩。
下午阳光微醺,明媚柔软的光晕如一缕薄纱笼在他身上,显得瘦削而憔悴。他的手自然地搭在腿上,手背上的肌肤白且薄,青色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
涂山家几房一直没有分家,这是当初老爷子立遗嘱时提的要求,他认为家族要团结聚力才能繁盛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