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余欢听罢眼底一片猩红,“可是,因为当年的事,你坠落断魂崖。这么多年销声匿迹,隐姓埋名,但当年你可是天才少年,剑道的翘楚,重华宗的骄傲……”
不等许余欢说完,李临羡就打断他道:“这些年我过得很好,远离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抚养阿棠长大成人不比成为一代宗师差。”
“你知道吗?你被他们击入翻墨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便开始恨上了他们所有人,我想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血洗了。可是,你做的一直都是行侠仗义,扶弱除恶的事,我想你定是不愿我如此行事,于是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年与武林诸派都也还过得去。”
李临羡闻言点了点头,“我此番再入江湖,也是想查明当年的事,许光庆究竟是如何得到重华宗的功法秘籍的?”
许余欢闻言皱眉道:“这件事我也查了,可是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可以把我查到的东西给你,看看你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好。”
“李兄,你与阿棠先在这披锦山上住下吧,看一看这些年我找到的这些关于容海教当年掠夺各大门派武功秘籍的东西,等我把教中诸事安排妥当后,就随你一起下山,探查此事。”
许余欢说罢便满怀期待的看着李临羡,李临羡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
见状许余欢的眼睛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他眼底的喜悦之情快要溢出来了,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
李甘棠上次见许余欢时,还觉得他眼神黯淡无光,恍若枯木。如今再看,她只觉得当年随李临羡一起逍遥江湖的那个许鱼又回来了。
这些日子李甘棠就随李临羡住在了的容海教内,因许余欢对李临羡格外好。所以山上其他的人对她也十分礼重,她一有时间就练刀或是打坐,许余欢偶尔也会指点她一番,但大多数时候,许余欢都和李临羡在一起,他要么缠着李临羡与他切磋,要么就邀李临羡去赏景。
李甘棠白日里练刀,到了晚上却总是迟迟入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谢群,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李甘棠把玩着手里的木簪,不由得睹物思人,这发簪还是谢群亲手为她雕的,那时自己受伤中毒,谢群便彻夜不眠地守在自己身边,他眼神里的担忧与心疼,她看的清楚。
阿黄在容海教这几日都变胖了不少,这日它正趴在李甘棠脚边晒太阳。
路过的许子衿调侃道:“这懒狗倒是越来越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