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腔拖出一点不好惹的笑,“敢情方才的话都白说了,二小姐在这儿逗贫道呢是不是?”
“三千两白银,一块足以养活纯阳宫的田产,陛下都没二小姐大方。”
“贫道合该让纯阳宫的弟子都给二小姐竖一块长生牌,日夜祈祷,才配得上二小姐的慷慨。”
他这话像是刀子外面包了柔软的巾帕,虽不一定能伤人,但足以把人吓个够呛。
“二爷···”叶蓁心知现在不能漏一点心虚,可确实笑不出来,便认认真真看着他的脸,虽面无表情,却显得很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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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安放下帘子,车厢的空气一下紧绷起来。
他贴过来,额头几乎贴着叶蓁额头,口吻不善,“二小姐想怎么解释?贫道听着呢。”
叶蓁急中生智,长睫一眨,“我年长二爷两岁,承蒙二爷疼爱,难以为报。这点东西当是给二爷的···聘礼。”
悬着心说完这话,叶蓁脑袋低得不能再低,双手绞着帕子,短促的呼吸诉说着她的害羞和紧张。
李煦安瞳孔微微一缩,只觉身体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脑袋就在自己胸口,他却不敢让她发现自己心脏在急速跳动,甚至几不可察弓起后背,有意躲避她的靠近。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叶蓁双手捏拳,脸红得都能滴血了,一字一句道,“是给二爷的聘礼。”
又是一阵漫长到让人煎熬的沉默,李煦安手指轻轻掐住她下巴,只需一点点力就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眸子又深又黑,叶蓁的眼睛水灵明亮,彼此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呼吸变得焦灼起来。
李煦安似笑非笑,“二小姐是觉得贫道太穷,养不起你?”
叶蓁犹豫了一秒,因为前世李煦安真的穷到连药都买不起。
但她忽然想到那日修葺的院子,挤出一点笑,“没有的事。”
李煦安笑不出来,“从前没有打算过往后的日子,所以对钱财没有概念,不过···”
他倒是想豪气些,奈何腰包真的没有底气,“不会养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