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煦安此刻想审也有心无力。
他主动把腕子伸给桑乔,“劳烦小师叔给我开个方子。”
桑乔手指才压上去,脸色顷刻黑如锅底。
李煦安缓缓道,“小师叔平患有功,我写封信给戒律堂抵你先前犯的错应当不成问题。”
桑乔本来牙根都磨响了,闻言立刻抿起个不带感情的假笑,“你就会拿捏我。”
*
翌日,叶蓁终于醒了。
刚有了意识就先闻到清甜的粥香,顿觉饥肠辘辘。
流霞满脸激动,扶她坐起身,“二爷吩咐奴婢熬粥,就说这个时辰您一准能醒。”
“得亏昨晚有二爷在,奴婢想想都后怕。”
流霞给叶蓁腰上垫了软枕,即便如此,她坐稳后还有些晕晕沉沉,想开口说句话,结果哑得出不了声。
流霞先是喂了温水给她润喉,然后一勺一勺喂粥,大半碗下去,叶蓁才真切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脑海最后的记忆是李煦安呕了血,躺在自己怀里···
她推开流霞喂过来的粥,“二爷呢?”
“二爷没事,现下在隔壁房和玉尘子道长下棋呢。”
桑乔来了?
叶蓁知他没事,也有人照顾,才稍稍安心了些,又吃了几口粥和一块点心。
流霞浸湿帕子给她简单擦洗换衣,整理好头发,叶蓁到底初愈,体力不支有些犯困,回床上躺了会儿。
观里简陋,床板也不舒服,她打了个盹儿就醒了。
流霞端着药进来,“您醒了?正好喝药。”
“玉尘子道长特意下山买了几味稀缺药材,说是一日喝两次就成。”
叶蓁听着轻快,又瞧见盘子里还有蜜饯,一闻味道就是天香楼的。
“你让道长顺路带的蜜饯?”叶蓁面露不悦,觉得不该给人家添麻烦。
流霞冤枉,“奴婢都不知道长什么时候下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