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当时拿了花灯还冲我笑,跟我赔礼。”
“赢了灯的人都会和大家客气两句,刘公子想多了。”
叶蓁寒冰似的态度让刘安觉得自己仿佛被万箭穿心,但又确实反驳不来,再细想,当时叶蓁含笑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并未在他身上停留。
“可、可你刚刚让人给我的字条是怎么回事!”刘安声音都发颤了,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信笺,落款是叶蓁。
叶蓁远远瞟了一眼,嗤笑道,“我若真与刘公子有往来,你怎会不认识我的字迹?我便是用左手写字有没有这么丑。”
“将给你送信的人找出来细细查问,或者让在场女眷都写一份过来比对,便知是谁给你的了。”
她的气定神闲衬得刘安越发像个跳梁小丑。
“你、你···”刘安捂着胸口,眼睛几乎跃出眼眶。
冒犯秦玉,惹恼豫王,他都没现在这么破碎伤心,自己为她收了心,这一年半载更是挑灯夜读,只盼有个功名,往后能见着她。
没想到她和侯府退了婚!对刘安而言,这不就是叶蓁给他的机会?
今日他一来就为叶蓁奚落了方侍郎的独女,本想借此定情,让她好安心。可哪知她竟要高攀董家,又、又和国师在后头亲近!
刘安虽气,倒也想得开,以为叶蓁是想刺激自己,于是他一怒之下听信旁人挑唆在桃林想与她生米煮熟饭。
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才发现叶蓁不但没有一点回应,还否认了对他的感情!
刘安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受过伤,一时只觉脑袋炸了。
豫王一直盯着叶蓁,不可否认,这是他见过最冷静的一个女人,不喊冤不叫屈,体体面面洗清自己。
他邪笑着又往刘安心上捅了一刀,“呦,弄了半天刘公子白日做梦把自己感动了。”
刘安窘迫难当,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奈何四肢发软,想与叶蓁分辨却没什么底气,“好!我、找到送信那丫头···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跌跌撞撞往外跑,豫王示意侍卫跟着,但也不阻拦。
此时云追从后头走出来,抱拳对豫王道,“奴才带刘公子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