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仍然在皇宫外的菜市口。
这日,萧邪允和上次一样,带着应惜惜来到了菜市口对面的茶楼二楼包间靠窗的位置。
菜市口周围被来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应惜惜往下面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窗台下,还能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声。
“十个官员了啊!暴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十个官员都犯了罪?”
“不然咧?若是没犯罪,那位平白无故地把这十个人抓起来作甚?”
“可是,这可是十个官员啊!连太傅都在其中!太傅又能犯什么罪?”
一旁的白衣男子乐了,“这话你可别跟别人说,说了惹人发笑。
太傅能犯的罪那可太多了,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到的。
官职越大,能做的坏事越多!
就说之前的赵家吧,赵家父子俩那可都是丞相!
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结果呢,他们居然通敌叛国!还想谋反!
你怎么不想想,万一太傅也通敌叛国了呢?”
边上的中年男子闻言,问了一嘴,“可这些时日不是有传言说,那位是公报私仇么?
不然怎么早不处置这些官员,偏偏这个时候来处置?”
“公报私仇?”白衣男子失笑,“那位的地位都这么高了,他若是想要杀某个人,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
他完全可以让人将那十个官员暗杀了,或是随手弄出点什么意外。
为何那位偏生要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对这十个官员问斩呢?”
白衣男子这话一出,周围的百姓一时无言。
“大家伙可以回想回想,以前可有哪位官员莫名其妙失踪,或是莫名其妙暴毙的?
那位继位至今,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对吧?
甚至咱们在这儿光明正大地议论那位,也没有皇家侍卫突然出现把我们杀了。
我就搞不懂了,那位的暴君之名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怪哉怪哉啊!”
周围的百姓们一时面面相觑。
大多数人其实都只是墙头草,听着别人的议论,就相信了,也跟着议论,三人成虎,人云亦云。
议论着议论着,大家都以为真相便是如此,却忘了思考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相。
如今被白衣男子直白地点出来,大家都忘记该怎么思考了。
应惜惜撑着下巴将下面的话全都听进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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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坐在对面正给她倒茶的萧邪允。
“阿允,那个白衣男子是你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