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过是一把刀,按吩咐杀人罢了,”赫连晏唇角微弯,碧绿的眸光透出一股邪气,打量着眼前人浑身上下,看着男人耳边的汗珠,他眸光一凝忽然哈哈笑起来,“你还真是飞过来?”
李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床上的两人,汗水从青铜面具的边缘流下,一滴滴落到地面上,结成冰珠。
赫连晏盯着眼前人,眸光落到了床上的少女身上。
“我记得,立秋应该已经过了,这时节你应该蜷在南楚的最南端才对。”他淡淡开口。
这人居然像是跨越千里而来,明明应该是偷偷养病去了,这个时间正是他旧伤发作做虚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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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然敢路设埋伏,自然是事先就调查好了东吴昭华君没有在前秦公主的车队之中。
这个男人应该是刚刚赶来的。
但瞬间穿越那么远的距离,哪怕是天阶修行者都要付出代价,不然那些天阶早在大陆上穿梭自如了。
“能须臾千里,之前说你登上天阶的消息看来不是假的,”赫连晏笑起来,“不过你现在身上的气息可一点不像个天阶,李……”
他盯住身前人拍了拍脑袋,“对了,我现在该叫你哪个名字?”
“我只有一个名字。”李稷淡淡道。
“真是个忘本的无情男人,”赫连晏眼含嘲笑,但下一刻看着眼前人他目光冷下来。
“李稷,你身上一半的真元呢?”
赫连晏第一眼见到这位故人,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异常。
哪怕以他未进阶前的真元量,都至少有一半的亏损,这对修行者而言可不是小事。
“和南楚国师冲撞之时耗损了,”然而李稷眸光清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说的你好像不知道我经脉有问题,存不住真元似的。”
“又是南楚国师?”赫连晏笑起来,“果然你是个废物。”
“是么?”面对如此诛心的嘲讽,李稷的眸光却没有什么变化,唯有看着坐在窗边少年放在少女胸口的手,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漆黑。
“你可以试试看,”李稷淡淡道,“我能不能把你的手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