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玉听不下去了,她出声道:“夫君,话可不能这样说,先前连权哥儿过去都没能讨到好处,你就应该能想到我去了有多大用?陈家庄出了这样的丑事,我母亲和我哥哥都已经尽力了,你可不能把错都怪在我们头上?现在知府大人就在那宅子里,保不齐陈姚氏与知府大人已经见过面,把你的罪状都说了一遍,只要她活着,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有知州大人撑腰,我怕什么?”苟军大手一挥,一脸的满不在乎。
“饶是如此,总归这件事错在你,知州大人难保不会听知府大人的话,只怕届时你也不好善了。”
陈大德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奉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办法,以防万一吧。”
陈大德这番话让苟军沉默了一瞬,细想下来,他与知州大人的关系的确也没那么严实。他抬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子,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惟今之计,也只能让那宅子里所有人都去死了。”
陈大德和陈桂听闻声后大惊失色,陈桂玉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拢,陈大德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你是疯了吗?你不知道那宅子里有多少人吗?而且知府大人还在那宅子里,这刺伤朝廷命官的事情一旦事发,可是要诛九族的,你想让我们整个陈家庄都跟着你陪葬吗?”
苟军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陈大德这样的错愕和慌乱并未引起他多大的注意,他仍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这里可是陈家庄,是你陈家的地盘,死个把人算什么?再说了,万一知府大人受了陈姚氏的状纸,非得跟你们陈家杠上,和我苟军杠上,也是给知州大人找麻烦不是?还不如都死了干净。”
陈大德沉默了,屋子里的空气诡异得可怕,陈桂玉的心扑嗵扑嗵的跳着,直觉那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要咱们计划得好,保证做到滴水不漏,谁又能查出什么来呢?”
苟军说完,目光阴森森的看向犹豫不决的陈大德,决定再给他添一把火,“舅兄,你都要陈姚氏的命了,陈姚氏能放过你,放过我,放守陈家庄?咱们要她的命,原就是想阻止这件事泄露出去有损陈家庄的声誉,办法我们不是没想过,我甚至愿意纳她为妾,可她依旧拒绝了,可见她对陈家庄是起了狠心的。我们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才逼得咱们不得不行此法子,要怪只能怪她陈姚氏不识趣,可怪不着咱们头上。至于那租宅子的人,谁知道是打哪里来的游民?只要庄子里的人嘴够严实,死就死了吧,谁又能查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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