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依不饶就要让我南家接受这种委屈?我们南家的姑娘不是嫁不出去,硬要塞给你们家的,是彼此双方合了生辰八字,觉得这门亲事妥贴才定下来的,当时你们可没说还要娶个平妻呀?”
南姑母说话的声调越来越冷,韩氏还是头一回见识到婆母惊怒之下的状态。
一边是有生养之恩的娘家人,一边是她要过一辈子的婆家人,韩氏觉得自己好难啊!
韩氏在这里难,而在外面亲耳听到有人议论此事的南诺心里更苦。
她今日发现自己绣的红盖头上若是再添一朵合欢花,定会更加完美,于是带着翠娇出门去购置丝线。起先听到有人议论,她并未在意,还在仔细的挑丝线,是翠娇那丫头听得仔细方转述到她面前。
她先是不信,可好多人都在说镇国公府要娶她这个南家姑娘,实在新郎倌想要的新娘另有其人,而且那姑娘还是凉州知州的女儿,身份比她这商户不知高出多少倍。
“要是我是南家姑娘,赶紧收拾东西回南家去,省得留在京城丢人现眼,人家镇国公府的鑫公子的心上人身份尊贵着呢,哪里是她一个商户能比得了的?”
“可不是,那楚家姑娘本来就与鑫公子两情相悦,若不是南家姑娘从中作梗,说不定人家早就成婚了,呸,真不要脸。”
“人家可是寅国公府四房的亲戚,要不是靠着这一层关系,能得这么好一门亲事?”
“镇国公府什么门第,南家是什么门第,哪有儿凉州知州家的姑娘相配?南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啊,做平妻都是抬举南家了,作妾都嫌她地位低下,叫我说啊,镇国公府就该直接退了与南家的亲事,直接与知州楚家结亲。”
“能攀上与镇国公府的亲事,那是南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南家愿意退才怪呢。”
“所以镇国公府才说若是可以,愿意以平妻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