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要受苦了。”
这是不是南姑母的心里话,只是说与余老夫人听的而已。但余老夫人受用,到底是自己的小堂妹,受罪她哪里真能狠心接受?
迈过门槛后,余老夫人说:“林州那边接到信肯定很快就要进京,这送信去来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到时候我那小六叔两口子就该到京了,不管怎么样都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只怕在他们面前没那么容易善了。”
“婆母过虑了,他们再有不满又能如何?小堂姨母冲撞的可是皇子和公主,宫里还是看在咱们寅国公府的颜面上才饶了她的死罪,能活下来都是大造化,他们真要敢在婆母您面前闹腾,儿媳势必要为婆母与他们分辩的。”
见南姑母如此护着她,余老夫人心里很是欣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罢了罢了,不提这茬儿了,等小六叔他们进京后再说吧。樊家呢,这几日都顾着隐姐儿的事,可不能把这头给忘了。”
“儿媳没忘,惟哥儿日日都到樊家去探望初姐儿,听说人已经好些了,也渐渐爱说话了。”说到这里,南姑母略作为难的看向余老夫人,“儿媳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婆媳这么些年,彼此都是知道彼此性情的,当讲的得讲,不当讲的讲了又如何?”
“那儿媳就直言不讳了,婆母,惟哥儿与初姐儿的婚事虽是仓促,但让这件喜事仓促的原因则在余家姑娘身上,初姐儿要是嫁进来日日见到余家姑娘,只怕她心中会不虞,所以儿媳斗胆想请婆母做主,等到余家姑娘出狱后,就赶紧送回林州去吧。”
就算南姑母不提这事,余老夫人也不愿意余珠隐继续留在寅国公府了。她才来多久就给她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出来,让她接得身心俱疲。
“不怪你投鼠忌器,我心里也不痛快,就按你说的办吧。”余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终是咱们家对不住樊家,让桂嬷嬷从我的陪嫁里捡出两个肥沃的庄子添到聘礼里给樊家送过去,别让樊家觉得咱们是趁人之危。”
南姑母轻轻的福了福,“婆母想得周到,是惟哥儿和初姐儿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