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娄啸的好事被打扰,匆匆赶到石厅,刚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十分凝重。
殷管事早就看娄啸不顺眼,暗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娄啸见着了,但当没看见直接问大当家大鹰,“大哥,出什么事了?”
“周大掌柜飞鸽传书,说县城的驻军将会在二日后攻打镜儿山。”
两日,这么快?“消息准确吗?”
“阮师爷没将玉石铺子供出去,算是把姜玉痴给保住了,他给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流沙河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龙啸拧着眉头,眼里闪过异样,“消息还没送出去多久,老耿哥那边还不曾有消息传来。”
“哼。”殷管事忍不住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流沙河那些水匪靠不住,驻军离开同梓县到了万明县,他们会不知道吗?驻军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们要是有心,哪里用得着二当家你传消息出去,当自己前来帮忙。”
“你……。”娄啸无言以对。
大鹰虽然心知殷管事说得在理,但出于义气还是不愿意相信流沙河的兄弟们会如此无情无意。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该想咱们应该怎么保住镜儿山才对。”
大鹰只觉得头大。
殷管事不说话,娄啸冷冷的瞥着大,“殷管事怎么哑巴了,在挑拨离间上你的话层出不穷,在真正该拿主意的时候怎么没词儿了?”
殷管事被娄啸的话给逼得急了,他看了一眼大鹰,开始控制二当家娄啸,“二当家,今日我老殷要说句不当听的话,流沙河的水匪与咱们镜儿山不是一路的,你们二位是凭着义气才把镜儿山壮大,可流沙河那帮水匪呢?他们靠的利益,老耿爷说起来义薄云天,可咱们都清楚,他专门与官府作对,那流沙河的水寨再结实再牢固,也经不住次次向官府挑衅啊!咱们走的是山道,跟他们水路不同,你就是无意中结识了独眼刀,觉得他跟你志趣相投,就把咱们镜儿山给扯了过去。可你就没想过,这些年来,水寨被官府讨代多少次,要不是水寨占据了同梓县的水源要地,官府顾及周围百姓的水用问题,哪里容水寨嚣张至此?每每官府进攻水寨,虽未成功但也让水寨伤了元气,咱们镜儿山便是给钱给物,二当家你更是连你用过的女人都送了过去,这样的恩情不够它流沙河的水匪们以命相报吗?先前驻军在同梓县,二当家你二话不说就赶过去商量要议,看如何应付,现在轮到了咱们镜儿山,你还要送信消息去,还要等着他们上门来,他们主动了吗?咱们见到人影儿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