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就是苏瑜,真是一点也瞒不过去。伸手将她垂在耳迹的青丝掖至耳后,没立即答应。
苏瑜则又道:“东夏国是梁国的附属小国,与大唐隔着十万八千里,出现得如此突兀绝非偶然,这背后是谁撺掇的?”
“阿瑜,好好将养自己的身子,你就要临盆,这些事有我操心就够了。”宣祈眸色低垂,落在苏瑜隆起的小腹上。
“你对那两个美人有提防之心是好事,但就算是做戏给旁人看,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苏瑜突然长声一叹,现在的她的确不宜操心太多,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肚子突然一阵发紧,她知道这是即将临盆的征兆。
宣祈倾身在苏瑜额间落下一吻,抵着她的额间柔声说:“我知道。”
夜里宣祈来了一趟这事只有守夜的雪娇知道,或许蝶依也知道。
袁嬷嬷愁得嘴角起泡,但见苏瑜还有兴致翻阅话本子,心情更是复杂。
她一边不安她家姑娘自此失宠,一边又觉着她还大着肚子呢,不认命又能如何?何况那两个美人再受宠又怎样?只是个妃妾,太放在眼里就太掉身价了。
袁嬷嬷强迫性自我宽慰一番,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她稳了稳心神站到苏瑜面前,从她手里抽走话本子,“看书伤眼睛,实在无聊就出去走走,接生嬷嬷不是说了么,多走动方便生产。”
生瀚哥儿的时候情况特殊,生这一胎的确是将养得太好,要是不听接生嬷嬷的话,她也真怕遇到不测。
于是袁嬷嬷搀着苏瑜走出坤宁宫,身后跟着蝶依拿着件薄斗篷。
九月的菊花黄得明媚照人,搁哪儿绽着都是金灿灿的一片,特别是菊花的香气与荷花一样有清凉醒神之效,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