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宣祈倚在龙椅上眸光森寒。
“那暗影武功不弱,像极了从前叛帝身边的死士,属下怕跟得太近露出行迹,故而不曾听见他与陈国使臣都说了些什么。”
“沈府那里你不必再盯着了,沈重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这三国使臣便是。”
“是。”
苏瑜去看了宣晗,回来正巧见着青蓝从宫里出来。
青蓝行了礼,苏瑜问,“我有些想苗二姐了,改日她若得空,你把她和孩子都带进宫来。”
“是。”青蓝又行了一礼,退下了。
采玉扶着苏瑜的手腕,下石阶时说起了原先摄政王府的事,“姑娘,有桩事奴婢一直没敢说。”
“什么?”
“使臣进京前,奴婢不是告了一下日出宫去了么,是回摄政王府了,不仅见着了苗二姐,也见着了夏莲。”
苏瑜斜眼看了看她,没立即进寝宫,而是在院子里的雕花石案旁坐下,“瞧你这脸色,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贪上那么个婆家,相公再好又有什么用?”采玉长长的叹了口气,“夏莲一直没怀上身子,她婆母成日阴阳怪气的,如今王爷空置下来,夏莲事又少,不得不成日面对她婆母骂她不下蛋的嘴脸。她满腹委屈在程山面前哭诉,时日一长,程山也不耐烦。最近她婆母张罗着要给程山再纳一房,程山居然没有反驳,夏莲伤心得很,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硬于夏莲曾在她面前服侍过的,换作旁人,依程家婶子的性子只怕早休出门了。“可不能真的去死,夏莲想干什么?”
“夏莲不想在那个家里呆了,她让程山写休书,程家婶子就骂她破坏她儿子的好事,坏他儿子的名声,毕竟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一个动不动就休妻的男人?”采玉为夏莲抱不平,“我还记得当初夏莲执意嫁给程山,那程山对夏莲也是海誓山盟,说好的相扶到老,这才过了多久,就因为生不出来孩子,夏莲就要被如此嫌弃么?姑娘,奴婢真是心疼夏莲。”
苏瑜摇了摇头,叹道:“程家不是不想休她,而是不敢休她。”
采玉终于回过味来,“那也该看在姑娘的份上对夏莲好些才是,怎么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