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瑜是庆幸的,好在她什么都撑住了,才不至于让宣祈看到她的狼狈。可是宣祈呢,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些许疲累之色,她很心疼,“别担心,我吃得多着呢,没长我身上,都长孩子身上了吧。”
彼此四目相对时,眼底都盈着温柔的光,“阿瑜,你受苦了。”
苏瑜的心里热热柔柔的,像一团浸泡在水里的棉花。想到什么,又不免面露异色,“我都听青蓝跟我说过你在乐平山遇险的经过了,萧景仁竟然知道事有蹊跷,也知道是谁人动的手脚,居然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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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也没下落呢。”宣祈抬手,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摩着苏瑜微拧的云眉,“他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为我做傻事,万一我真的死了,他想你好歹给我留下一点骨血。”
宣祈如是说,苏瑜想怪责萧景仁,竟也怪不起来了。
想到那段满城风雨的日子,苏瑜的内心很不是滋味,就算看到宣祈活生生的守着自己,她的胸口仍旧忍不住有一丝丝的疼。
“你就没什么事要问我吗?”
宣祈摇头。
但苏瑜能看出来他眼中还是有困惑的。
“世子爷肯定将皇帝在勤政殿被雷劈的事告诉你了,你就不想我是怎么知道那晚会有雷劈勤政殿的?”
“你想说时我不问你自会说。”
他的眼神多情真挚,苏瑜知道他是真的不会逼迫自己。她不禁又想到了那一世在大相国寺的相遇。头轻轻的偏过去靠在他宽厚的肩头,语色略微伤感,“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事情太过真实,以至于我偶尔弄不清到底是活在梦里还是活在现实里。”
宣祈没出声,听着苏瑜诉说,“我在那个梦里过得很不好,当我觉得自己活在现实里时,就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