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她最后是吓得羞得恨得昏死了过去,屠大郎到底有没有做过分的事她根本就不记得。
而苏瑜,什么都没说。
是苏瑜,让她误以为她的清白丢在了屠大郎那里。
她恨她和阿娘,她用这样的手段报复着她和阿娘,让她们一直生活在痛苦里,更让她受尽指责,遭尽白眼。
苏瑜,你好狠呐。
初尝云雨很疲累,孙妨却是一夜未睡。晨起时江寅轻手轻脚,怕惊醒她,孙妨知道。
孙妨知道,江寅何尝又不清楚?
孙妨一夜未眠,他又何偿睡着过?
只是孙妨什么也不说,而他也不知要说什么。
如此,两个缠绵后本该相拥温存的新郎新娘,却是安安静静的躺了一夜,醒了一夜。
尤氏见着江寅来到院中洗漱,听着江芯笑问,“二哥哥,你的眼怎么肿成这样?眼下的乌青比厨房锅底的灰还黑。”
尤氏则以为是两个小年轻纵,欲过度,江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就胡言乱语,忙打岔,“芯姐儿,去看看你二嫂嫂起了没?新媳妇脸皮子薄,你给她打盆水去。”
珍儿在厨房帮忙,忙道:“别让芯姑娘去,奴婢去侍候姑娘起来。”
江寅摆了摆手,“不必了,让阿妨多睡会儿吧。”
“二嫂嫂赖床,羞羞羞。”江芯不知所以的笑道。
尤氏又打岔,“芯姐儿别乱说话,既是如此,院子里还有几条长凳是隔壁婶子家的,你和珍儿拿去还了吧。”
“哎,好。”
等到珍儿和江芯去还长凳出了院子,尤氏从厨房出来,见着江寅脸色的确很难看。又想到他是没个老子娘的,如今江家也就她一个长辈,自觉有义务要提醒一二,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寅哥儿,媳妇儿已经娶进门,往后光景也还长着,你……你们……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