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苏瑜,头上那支桃花流疏簪十分碍眼的在额与耳之间摇晃。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跪在地上的不是苏瑜,而在尊仪太后,那时她也有这样从容不迫的表情,把她死死的拿捏在手里。
“你现在在慈宁宫,是哀家砧板上的肉,谁会替你垫背?”梁太后有自信苏瑜是在讹她,既然她会讹她,自己也可以。
“要替民女垫背的可多了,权倾朝野的肖相府,皇家的颜面,皇帝的脸面,还有太后娘娘您的名声。”
“你什么意思?”苏瑜所说的,都是她内心担忧的,惶恐的。若是放在她没进宫前,她不怕,大不了和肖郎一起死。可是现在她成了太后,她的儿子是皇帝,这泼天的荣华富贵,睥睨天下的滔天权势,全都是她要经营和维护的。
“没什么意思,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昨夜民女与一些人讲了个故事,那个故事很下酒,那些人听得津津有味,只是民女没讲完,与他们约好今晚再去讲,如果今晚民女没出现,就让他们到处去打听,届时举整个京城之力,肯定会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
“够了……。”
梁太后的怒吼声,惊得守在外头的李公公破门而入,刚想开口问句话,就被梁太后给训了,“哀家不是说没有召见不准进来吗?滚出去,滚出去。”
李公公很久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太后娘娘了,一边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又讪讪的退出去。“是是是,奴才这就出去,太后娘娘息怒,息怒。”
举京城之力?这样的故事只要泄露一丝半点,肖相定会有所行动,肖相一动,某些有心人也定会追寻珠丝马迹,她捂了一辈子的事哪里还能捂得住?
而且苏瑜这贱人很聪明,她只说与一些人讲了这个故事,却不说与谁讲了这个故事,就算她现在去查,仓促之下未必会把这些人找出来,何况宣祈也在宫里,苏瑜久不出慈宁宫,他不可能不过来找人。
“苏瑜,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