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准备去车站,就看到了开往他们那儿的班车,今天,那车上的人并不多,卖票的女人开着车门,吆喝着。
关幼霜挥了下手,上了车。
*
赵家。
关蕾拿了两团棉花,塞了自己的耳朵。
自从从张庆生家回来,冯转霞的嘴就没停过,一会骂张家临时变卦不得好死,一会又骂赵兰窝囊废,连个男人都抓不住。
赵兰气得浑身发抖,和她妈对骂。
赵宏才厌烦地坐在台阶上一根又一根地抽烟,烟蒂扔了一院。
关蕾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虽说让赵兰嫁不出去,让她出了一口恶气,但这赵兰留在家里,她也厌烦。
之前,她觉得赵阳一定能在县城给他们买大房子,他们会过上幸福的一家三口生活。
可眼下,这愿望好像越来越远了。
赵阳昨晚回来过,她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他就大发雷霆,说她老驴吃黄瓜,想得脆。
关蕾心烦意乱,不知道这种鸡飞狗跳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都怪那个关幼霜,如果不是她乱扣赵阳的包工费和工钱,赵阳也不至于这样。
这赵阳也是窝囊,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治不了。
他不会是看上关幼霜了吧。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想很荒唐,但这赵阳毕竟有前科,再加上前一世,他好像对那关幼霜就挺不错的,经常给她买漂亮的新衣服。
关蕾越想越觉得心慌,她大口喝了杯冷水,抚着胸口。
冯转霞黑着脸掀开了门帘。
“你耳朵被羊毛塞了啊?我喊你半天你听不到。”
“怎么了,妈?”
“怎么了?后院的几只鸡都快饿死了,你不知道给它们喂食?”
说到这个,关蕾就来气。
本来,她结婚的时候,赵阳家没有养鸡,结果这冯转霞的姐,也就是冯转琴,昨天送来了十来只小鸡。
她的儿子得了癌,她自己无心养这些家禽。
昨天,冯转霞给这些小鸡切了些菜丝。
关蕾还以为这活以后都是冯转霞的,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她就把这活转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