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绯月姑姑?”月儿带着几分思索,低声喃喃自语道。
“六魂恐咒?”班老头眼中带着一丝追忆。
“就是杀了你们前前任巨子禽滑厘的那个六魂恐咒。”灵枢‘好心’提醒了一
句。
“啪”班老头手里的饭碗掉下来,摔在地上。
灵枢叹了一口气,对盖聂抱歉道:“对不住了盖先生,这道咒印,我不能解开
了。”
端木蓉吃饭的手一顿,很诧异看了灵枢一眼,盖聂看在眼里。
是不能?而不是不会?盖聂立马就明白了这句话所蕴藏的含义。
“先生五年前游历咸阳时,盖某也曾有幸一睹先生高超的医术,如今,还请看
在这个孩子孤苦无依的份上,指点一条明路。”
“这道咒印,对这个孩子而言,或许是福非祸,且眼下也暂无性命之忧。”
“况且,你来这里,不正是为了那位道家高人吗?阴阳家与道家同出一源,或
有法门,解去这咒印。”
“你是指逍遥子道长?”班老头问道,盖聂点点头。
“逍遥子先生执掌人宗,动力身后,道法通玄,听闻他应墨家巨子之约,前往
机关城,以应对流沙和帝国军队的剿杀,盖某想前往机关城一试。”
“那就提前祝你们一路顺风,得成所愿了。”灵枢笑道。
夜晚,灯火昏昏,云雨过后,灵枢拥着端木蓉华润丰满的身子,左手给她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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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香汗。
端木蓉靠在灵枢怀里,轻喘着气,撑起胳膊,仰起头问道:“师兄,你可以解
开六魂恐咒对不对?”
灵枢还潜藏在被子底下摩挲的手一顿,将端木蓉重新拢在怀里,掩住那不经意
间露出的春光。
“我的蓉儿真是冰雪聪明,这都能看出来。”
“那个孩子是荆轲的儿子,而那道封眠咒印,最大的作用,便是遗忘。”
“他的过去,太过沉重,遗忘过去,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荆轲的儿子和他的杀父仇人走在一起,还称他为大叔?”端木蓉吃惊道。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睡觉。”灵枢没好气道。
“这是墨家的事,你管什么?”
“我....唔。”端木蓉还要说些什么,灵枢直接凑过去,堵住她的嘴,扯过被
子,欺身压过去。
屋子里只剩下一阵或高或低的呜咽声,随着烛光,一起舞动。
第二天一大早,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的盖聂,带上恋恋不舍的天明,跟着班老
头以及一干墨家的人,踏上前往机关城的路。
流沙和帝国军队围剿在即,已经由不得他们不转移了。
“吱”灵枢推开门,揉着腰,哈欠连天从屋子里走出来。
就着升起的太阳,伸了伸懒腰,翻身跃下二楼。
脚刚触碰到地,突然一软,他一个蹒跚,险些趴到在地上。
“嘻嘻”正在医架前收拾竹简的月儿捂着嘴笑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灵
光,就像是山间的精灵一样。
“小丫头片子,笑什么?”
灵枢翻着白眼,自言自语道:“这天天熬夜,鞠躬尽瘁,真气再深厚,也有些
吃不消了。”
“蓉姐姐又懒床了吗?”月儿偏着小脑袋等了半天,端木蓉也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