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对庆国的熟悉全都要归功于手中的地图,至于那么具体的地形地貌,她哪里知道?

但叶绾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

“那当然,不然他为什么会派我来帮你们?但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对庆国了如指掌吗?”

宁沙德又揪了揪自己茂密的胡子,说道:

“嘿,谁能想到那么顺利?我们本来的计划是攻下雍州部分地盘后便绕道并州……你们在雍州安排的那两口子可真不好对付,但这就是你们说的上天的旨意,他们竟然被调走了。

“不管怎么说,那片地方并不在我们本来的侦察范围,如今战争打响了,再派人去侦察就很难了。”

叶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

“你们下一步就是吞下益州吗?”

宁沙德一边大笑,一边喝着酒水,道:

“我也希望这样!庆国人看起来就像是生了病的老虎,说不定我们能直接将整个庆国都打下来!

“但我们这位皇帝却很是谨慎,当然,她考虑的可比我多多了,我也就只会信口胡吹了。”

可以看出,宁沙德对绮罗很是敬佩,谈起她的时候两只铜铃大的眼睛都放着精光。

哪怕嘴上说着不认同她的谨慎,心中却认定她的决策是正确的。

叶绾跟着喝了口酒,显然酒精能够让宁沙德畅所欲言,她自然不愿意打破这种氛围。

但叶绾知道自己这身体不胜酒量后,便开始了她擅长的耍诈,酒入口后,便也只有一分下肚,剩余的九分,都顺着袖子不知道流去了哪里。

而在酒这方面异常淳朴的胡族人宁沙德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种套路,更没有发现叶绾的小动作。

“那你们对于益州的大体计划是什么呢?我好知道自己该怎么配合你们。”

宁沙德摇头晃脑地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带他们进入那片地方就行了,在那里我们的骑术无法发挥,能打下来就打,打不下来也没关系,只要让庆国人足够紧张就可以了。”

叶绾挑眉,听出了宁沙德的言外之意,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