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怀疑他孙子?”
“案发前,邱老汉的孙儿从现场路过。”
“他孙儿自己认罪吗?”
“公安的同志说他认罪,但是邱老汉说他孙儿是被冤枉的,根本就没有认罪,因为是聋哑人,所以案子一直拖着。”
常威思忖片刻,看着外面围观的数百老百姓,朗声道:“这个案子我接了,明天我会去市局了解案情经过,你们明天中午过来,我给你们一个回复。”
刘文霞没想到常威如此爽快,毫不避讳的把案件接手。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是部委特派员,到底还是年轻了啊。
查案子哪里有这么简单!
不过听说他来了两三天就把叶祖给抓住,刘文霞在沮丧之时还是兴起一丝期待。
来这里,不就是期望这人给邱老汉祖孙俩昭雪吗?
邱老汉听常威这般说,双眼流下一行浊泪,颤巍巍的非要在院门口给常威磕头。
龙组哪里肯,这么多人围着,传出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好容易把人送走,七人才回到招待所大堂里。
“常威......”范团儿欲言又止。
“团儿姐,我知道你意思,可是人家都求到门口了,我推不掉。”
“我知道,我没怪你接下这个案子,只是如果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来求你。”
“于我而言,只是耽误点时间,这本就是我的工作,于百姓而言,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常威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夜幕,喟叹道:“我现在耳边还是白天的鞭炮声,脑子里还是那一筐筐水果鸡蛋。”
我从地狱来,要去往天堂,在这人间,我想停一停,求一束照进黑暗的光。
听他这话,其余人都沉默着。
次日,兖北拘留所,常威见到了邱老汉的孙儿。
那是一个骨感少年。
十八岁只有一米六出头的身高,体重怕还没有九十斤,脸上带着些许青肿,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和常威对视。
常威翻看着手里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