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身高有一米八,满脸横肉,相貌凶忌。
身高只有一七三的常威颇为羡慕的看着他,脑海里想着怎么才能再长点。
算了,我才十六岁,能长到二十二呢。
审讯室里,常威和傅今为相对而坐,姜红霞在一旁记录。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说得清楚,那就可以立马走人,你在5月24日夜里去过停车厂没有?去干什么了?”
傅今为对上笑容满面的常威,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因为那笑脸上的目光,犀利如电。
傅今为不敢正视常威的眼睛,低着头嗫嗫唬嚅道:“我.......我没去过。”
常威审视着他,“你再大声说一遍!”
“我没去过。”
“真的没去过?”
“是的,我可以发誓,我如果去过厂里,就......”
常威打断他的誓言,“口说无凭,你说你没去过,敢写下来吗?”
姜红霞不给傅今为考虑的时间,起身把纸笔拿过去。
傅今为愕然发呆,过了会被逼无奈,只能写下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字,“5月24日夜我没去过厂里,如我说的有假,甘愿杀头!”
常威接过来一看,笑了起来,“傅今为,你这还真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傅今为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没什么,这是事实。”
常威玩味的把这张纸捏在手里,审讯室里静悄悄的,过了良久他才道:“傅今为,东郊的锏匠姓什么?”
傅今为心中一悸,突然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常威。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实话,我就按这张纸来处置了。”
“我......”博今为的声音没了底气,瓮声瓮气地就像是从一口很深的洞穴里发出来的,“我不是纵火犯,我,我就是进厂里拿......偷,偷点东西。”
“偷东西,偷东西又不会枪毙,你为了隐瞒,情愿写杀头的字条?”
“我不敢说啊,说了会死的。”
“你不说,我凭着这张字条,现在就能枪毙你。”
“我说,我说,我是李成归的同伙,但我俩没放火,我们那晚到厂里就是偷点铜轴瓦。”
“你们偷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