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杨敏凿了两脑瓜子后,常威于1958年夏天喝上了第一口北冰洋。
其实就是橘子水加了一点点的气,不过这个橘子水是真正的鲜橘子酱勾兑的,酸酸甜甜没有化学元素,瓶子里还能看见一些浑浊的沉淀物。
难能可贵的是,买回来的汽水被冰镇过。
在没有冰箱的年代,炎炎夏日,一口冰汽水带来的爽快感顿时让常威心旷神怡。
杨敏被逼着喝了两口,没好气道:“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
常妲对着杨敏朝何雨水的方向使了使眼色,乐呵呵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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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敏愣了愣,扭过头不再说话。
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何雨水低着头抿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嘬着,文文静静不说话,而常珑则每一口都要重重的吧唧下嘴,有气没气都要打个嗝,如果不是常天拉着,她恨不能站在院子大门口的抱鼓石上去嘚瑟。
常威嫌弃的瞥了眼常珑,这丫头越长越歪。
从锅上拿下来蒸笼,往簸箕里装上二十个窝窝头,常天抱着汤罐子和咸菜碟,两兄弟一起去了外院倒座房。
新围墙砌筑了一半,从外间倒座房绕过去,常威招呼着:“金大爷,先吃饭吧。”
老木匠从房梁上下来找了水盆洗手,看着汤罐子里的鱼头豆腐汤,乐呵呵道:“东家,有窝头就够,不用天天有汤。”
“你要吃肉我也没有啊,不过我钓鱼还行,您凑合着吃。”
“东家说这话,您是厚道人。”
常天和洗瓦片的小工已经玩成了朋友,特意舀了一大碗鱼肉给他,又避着众人在他手里塞了颗老鼠糖。
两人年岁相仿,如果不是小孩家里穷,他们本该在一个学校里读书。
小孩捏了捏手心的糖,小心翼翼放进衣兜,对着常天憨憨的笑了笑。
“东家,旧顶今天差不多拆完了,这木材?”
“今儿围墙能砌好不?能行的话晚上我就把木材送进来。”
“下午就能好,墙顶上还是盖瓦片?”
“不,我弄点碎玻璃来,这小院是我姐住,到时候几面院墙您都帮我镶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