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郭太瞪了瞪眼睛:“如果我能理解其中意义,可能仅仅是一个副将吗?”
“呵,也是……”杨奉摇摇头,拂尘一挥,身后临时祭坛上大鼎中的水流化成一道道银线飞了出来,在两人面前的空中扭曲组合成了一个个文字,而周围的少数士卒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函谷之北,洛水之南,故人相请,拨冗一见。”
十六个“水字”在空中稍稍变换着形状,并发出了淡淡的黄光,随后化为一蓬水汽四散而去。
“每次见到你们这么玩水,都觉得特别有意思。”郭太看着那些水汽消失的位置念道。
“附近掌握了基本‘太平道术’的道友,都会就近在水面之类的地方看到它,”杨奉收回佛尘:“虽然应该不会有外人打扰,但你还是做好战斗准备吧。”
“嘿,随时可以。”郭太耍了两朵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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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白波太平道临时祭坛颇有些距离的一处高耸山崖之上,打扮得如同蝴蝶一般的张合与白『色』兜帽遮脸的高览正远远地向那营地观察。
“——若有人自洛阳方向接近,便出手拦截,但不要擒拿或杀死,放任其逃走时需表现出‘不知其是何人’、‘不知其来做什么’、‘只是听从命令赶走闲杂人等’这般的态度。”
高览读着手中的一份军令,语气平缓无波。
“呵呵呵呵,”他完没有笑意地发出了一阵笑声:“我们确实只是在听令,而且真的对来人的身份目的一无所知。”
“呼呼~虽然刘郡守的计策尚显稚嫩,但已有些‘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之风,便道一声‘华丽’亦不为过~”张合还在玩他的爪子。
“不过,这看起来不像是他的风格,更像是在参照某人于完了解各方动向的情况下给他的一份‘棋谱’,虽然有所创新,但……来了!”高览飞快收声,并伏低身子——如此距离上,虽然可以隐蔽一下,但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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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览所在的位置上看去,从函谷关、洛阳以及某些看上去只是普通农庄,甚至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都莫名出现了行人或骑手或车辆,参差不齐地向杨奉和郭太所在的方向赶去,虽然他们力图表现得自然,但他们目的一致、出现的时机也一致,在高览如鹰隼般的目光面前完无所遁形。
“那么,某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高览向张合招呼了一声,身体绷直,平伸双臂,而后,伴随着一头被惊动的白头隼发出的尖锐鸣叫,从山巅向下方的茂密丛林直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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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通过各方势力定然私下招揽的‘太平道徒’将‘有一股庞大的太平道势力即将抵达洛阳,疑似在同凉州军接洽’,‘凉州军与该势力有所摩擦’,‘额外有多方势力在阻止外人探知详情’等等如果细想的话会越想越多的‘情报’传递出去,”刘备道:“使此时控制洛阳的诸多势力疑神疑鬼,即使是吕布也会在部下的劝说下静观其变,而此时,配合剑圣出手,便是救出皇帝的最佳时机。”
“刘郡守能想出这等计策,又何须老夫相助?”司马防仍然不置可否,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