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的记忆回溯到两年前,心里有点闷闷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也一样爱他。”
所以,不希望叫他发现他一向敬重的乳母,竟是自己母亲生前的爱人。
不希望让他发现,自己其实是一段畸形婚姻下的产物。
周宴京出身不凡,性子又傲,在某些方面属于比较传统的人。
陈桑不用想也知道,他很难接受他母亲和乳母之间这段难以为世俗所容的感情。
陈桑不想让他知道了之后平添烦恼,所以干脆选择隐瞒,将这个秘密一直深埋于心。
至于周夫人对她的刁难,不过是看不起她父母双亡、家里毫无背景,所以才不想让周宴京跟她纠缠在一起。
陈桑在大雨天被周夫人使唤过去送衣服,也在寒冷的冬天被恶意关在冰冷的地下室,更多的是被当着许多人的面,接受周夫人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说她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人。
周宴京护过她吗?
或许有,但次数很少,少到陈桑都快想不起来了。
其实一段感情的崩塌,并非一蹴而就的事。
若是当初的陈桑足够清醒,或许就能及时醒悟,早点发现周宴京远非她的良配。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周夫人试图劝说:“既然你曾经那么爱宴京,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肯去监狱看看他?你知不知道,自从他知道江榆假冒他救命恩人的事后,整个人一下子消沉了不少,而且还……”
陈桑心生烦躁,冷声打断:“周夫人,我最后再跟你重申一遍,我跟周宴京之间早已没了任何关系。不过,要是你以后再来烦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拿你跟他母亲的事,去监狱找他唠唠嗑!”
嫌弃她的时候,对她恨不得弃之如敝履。
现在想到她了,又眼巴巴地缠上来。
当她是什么?
陈桑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怪她对这份感情割舍太快。
缺爱的人,才会对普通甚至很垃圾的关系难舍难分。
陈桑早已过了为一段失败的恋爱要死要活的年纪。
她会给自己买花,也会自己长大。
……
那通电话过后,周夫人大概是真的怕了,一次都没再找过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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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江榆在回到霍家后,着实安稳了一段时间,恭恭敬敬地在霍老爷子面前伏低做小,像极了当初的林嘉亦。
陈桑觉得她在偷偷憋坏,但江榆一直没主动来招惹她,陈桑也见不着江榆的人,干脆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吃吃睡睡,难得地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初五那天,霍峣处理完家里的琐事,开车接陈桑去看赛马。
这是京圈上流阶层刚兴起的一种新乐子,说是看赛马,其实是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