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坏了!你上次就说过不会离开我,你又食言!”
泪水决堤,他再也忍不住了,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额外明显。
裴渡从未哭的如此悲惨,转身像是负气又像是接受不了一般,发了疯的便跑了出去。
倒是趴着的珠珠儿被她裴渡哥哥的这般姿态吓到了。
连带着那脑袋上的啾都给吓蔫巴了,懵呼呼的瞪着茫然的豆豆眼。
“森...森莫嘛?”
挠着脑袋,脑子慢一大截的小家伙似乎也终于从她裴渡哥哥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中意识到了她怜惜哥哥的不对劲。
肿么...肿么裴渡锅锅都说嘟这么奇怪哇?
蘑菇大王不系就要好好嘞咩?
肿么...肿么说嘟和蘑菇大王要洗翘翘一样哇?
珠珠儿瞬间哭成了蛋花眼,可怜巴巴的瞅着她裴粑粑问:“介到底系啥哇意思嘛?”
“怜惜锅锅要洗嘞咩?可系~可系介个丸丸不系已经救锅锅了咩?”
团子听不明白。
故而心里更是急得要命:“啥哇?王王三王王五嘟到底系啥哇意思嘛???”
裴御之心里也难受的紧。
但面上却依旧是没太表现出来。
只上前将团子抱进怀里,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抚着她点头在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哄道:“...没事没事,你哥哥没事呢...”
“就是...可能你哥哥不用再受苦了...”
不用再受苦啦?
头脑简单的珠珠儿扬起脑袋红着眼的望着她干爹,操着那溢着哭腔的小奶音问:“系锅锅要洗惹咩?”
面前小家伙的眼睛太过干净,干净到让裴御之都不忍心让她感受离别的痛苦。
故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说:“你哥哥是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家伙耷拉下脑袋,金豆豆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又瘪着嘴问:“那...那很远嘟地方系多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