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张之唯怀疑人生的目光,齐月月淡定的收回了手,恨不得拿帕子把手心里的黑灰都擦掉,实在是……太脏了。

但内心依旧难掩喜悦。

当年被张之唯摁在地上摩擦的人,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她终于翻身了一回。

齐月月开心的就差仰天长啸了。

“咳咳——”

张之唯咳嗽两声,拒绝跟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掰扯,终归是见识少了,他原以为自己脸皮已经算顶厚的了,没成想他认识的这个新朋友脸皮比他还厚。

之后一段时间,齐月月都待在龙虎山,一方面可以跟天师张静清交流 道法。一方面是因为龙虎山的灵气充足,练炁效果直接拉满。

这地太适合修炼了。

回头得带齐恒过来体验一把,最起码把修为往上提提。

临近年关。

长沙城也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走街串巷购买过年用品。

齐恒坐在当归酒馆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手里攥着酒馆伙计丫头给的酥糖,眼巴巴的朝街尽头瞧着。

“八爷,要不您进屋等吧,外面冷。”

丫头擦了擦手,就瞧见门口坐着的齐恒,这大冷天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动也不动。

别冻出毛病来。

“没事,阿月说她今天就能到长沙,我得在这等她。”

车站就算了,万一走岔劈了,他不就白去了嘛。

再说了,临近年关,车站人来人往,还不知道挤到什么程度呢。

“行吧,这手炉您拿着,别冻感冒了。”

丫头快步上屋里拿了个小手炉塞到齐恒手里,回头感冒了她家老板又得担心了。

八爷看着靠谱,也就看着靠谱。

自家老板可谓是操碎了心。

“哎,我知道了。”

齐恒怂唧唧的接过手炉,继续窝在原地盯着街尽头。

那眼巴巴的眼神瞧着就让人心疼。

反正提着行李回来的齐月月是这么觉得的。

瞧见这一幕,她就想起第一天离家去霍格沃茨的日子,那天伦敦的天气不算好,天雾蒙蒙的瞧着阴沉。

齐恒就站在站台上,远远地瞧着她离去。

就那么远远地瞧着。

她第一次觉得心莫名的空落落的,不安、酸楚交织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