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预感,对上她,他死定了。
但一想到树顶上的茧,一咬牙一跺脚还是爬了上去。
“呼哧呼哧——”
无邪艰难地喘着粗气,眼神逐渐涣散起来。
他实在是太累了。
从进了秦岭开始他就没停下过,这来来回回也有六七个小时了,他现在就像那搁浅的鱼,难以呼吸。
“休息会儿,调整一下呼吸。”
齐月月翻了一页书,在原地停下,顺手掏出水壶递给无邪,便低头继续翻书。
水壶里装的是淡盐水,最适合运动完喝。
“这树可真高。”
无邪喝了口水,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冠,内心多了些震撼。
“古人若想锻造这样的参天巨树,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可见一斑。”
齐月月摸着树干上暗红的痕迹,眼神不由得飘远,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祭祀的场景,无数的人被青铜枝干洞穿,血液顺着树干流满了地面的凹槽。
血腥、残忍、默然……
一切的一切似乎重新在她眼前迸发。
黑暗中混迹的点点光亮,似乎并不能照亮冰冷的心。
“天真,月月!”
胖子激动地声音猛然间将齐月月喊醒。
一抬头,便见飞奔而来的两人。
想来他们是因为看到了无邪的身影才快速过来的。
“小哥,胖子。”
互相打过招呼,三人排排坐坐在青铜树干上,眼巴巴的瞅着飘在空中的齐月月。
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还真是……
让人不忍心拒绝。
“比比多味豆,每一粒都是奇怪的味道,尝尝看。”
齐月月从包里拿出几包比比多味豆递给三人,某些人肉眼可见的快乐起来。
“草莓味的!”这是张麒麟。
“嗯,好酸。”这是王胖子。
“呕,臭鳜鱼的味道。”很好,这是无邪。
无某人此时正抱着树干一个劲的干呕呢,吐得眼神都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