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殿下恩典。我师父就是之前提到过一次,说因为他的身份没有跟脚的原因,总是让诸多人误会他做的这些事夹带私心。”
“都说我师父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企图的。师父他自己还无所谓,但是他不忍心自己先辈因此蒙辱。”
“加之师父对殿下的书法仰慕已久,所以想向殿下求一幅墨宝,以为先辈正名。”
赵构也跟宋齐鲁素未谋面,虞允文却说宋齐鲁仰慕自己书法,那不是纯纯扯淡玩呢。
不过这向自己讨要一张赐字,为祖上正名,倒也说得过去。
宋齐鲁现在最大的痛处,应该也就是这身份来历站不住脚。
拿着自己的题字当“护身符”,也是应有之意。
这也算是主动将自己的把柄和底细交到他赵构手里。
只是赵构万万没想到这宋齐鲁居然这么“懂事”,真的只求自己这一点“小事”。
这一幅字卖出五十万贯,估计也是有史以来的天价了,这买卖倒是做的。
虽说这也让赵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样的“买卖”,真要是一年来上那么三五次,估计他自己做梦也能笑醒。
“我听闻你师父这人向来有大才,刚入大宋之前就打败了盘踞澎湖的一个大盗。好像他现在保安团的家底儿,就全部出自那些海盗吧?”
虞允文是巴不得赵构将话题往这方面引呢,他也暗道赵构这人如此上道,的确也是个妙人。
“回殿下的话,这倒是让殿下见笑了!不过确有此事。据随船的人讲,当时这伙儿海盗不光想收买路钱,甚至还想着把整个南洋船队都吃下。”
“当时船上随行人员都吓坏了,只有我师父当机立断,直接带人用他发明的弩炮和竹火枪,打了海盗一个措手不及。”
“据说当时,我师父的旗舰愣是追着对方撵了十几里地,顺带着俘虏了两艘大船。”
“要不是那胡大海见机跑的快,说不得我师父就把他们全部一锅端了呢。就是沿海制置使吴大人先前的‘靖海行动’,都没有取得这么大战果呢。”
虞允文提及此事眉飞色舞,犹如他当时在场一般,听的赵构也是目瞪口呆。
“嘶~照你这么一说,你师父这人在用兵一道上也是颇有心得啊!”
“怎么?他还自己发明了新式火器?那这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师父不会的吗?呵呵。”
“嘿嘿,那倒也没有,我也问过我师父这话,当时我师父回我的就是:生孩子这事他就不会!哈哈。”
“哈哈哈哈,宋将军当真是个妙人,我还以为他就是一派老学究的古板模样呢。允文你倒是好福气,能拜在宋将军门下。孤倒是对你师父越加的好奇了。”
“嘿嘿,等以后我师父有机会觐见殿下,肯定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惊喜的。”
“他时不时的,就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出来。这次我带过来的火炮、手铳和新式火药的配方,就是全部出自我师父之手呢。”
“哦?大伴,笔墨伺候!孤要圆了宋将军这个小小的心愿。”
于是赵构转头呼唤随他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太监,准备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