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笪睨量着余林芳,“能抵消孽债的,只有微生泽洋一个人。你,也不行。”
余林芳闭目,痛悔。
“乌女士,由于当初你不在现场,避免了这一场噬骨的惩罚。
如果你当初在场,我想你作为长嫂,也许也会劝诫一句。
你不是大恶之人,也没做过恶事。
所以,余下的岁月里,我希望你能够继续保持做人的本心,守住善念。
好自为之。”
乌玉柯对迟笪深深一鞠躬,“迟小姐,我会珍惜余下的岁月,绝不作恶。”
迟笪点点头,“嗯,微生浩旷已死,只要它在地府真心悔过,接受相应的刑罚,还是可以再世为人的。
以后,你和你的儿子们有空就给它多烧点纸钱,选个好日子,定期去寺庙找大师为他诵经超度,祈愿它来生,活的自我。”
“好,我会遵照你的意思,用心去做好。”
“嗯。”
微生浩旷抽噎着,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乌玉柯,想着一定要好好悔过,早点再世为人。
“四哥哥,来人了,你去请他们进来吧。”
“嗯,好。”
过了几分钟后,迟凌带着白发苍苍的一对老人进来了。
一对老人穿着白衣长袍,互牵着手,步履间稳当有力。
“你好,你就是找我们过来的小姑娘?”儒雅老者慈眉善目,语气亲和。
迟笪对二老轻颔首,“柴老先生,阳老夫人,你们好,我是迟笪。这么晚请你们过来,很抱歉,打扰了。”
主动伸出手,甜甜一笑。
柴佑和阳清悦都跟迟笪握了握手。
不过他们在和迟笪握手的那一刻,都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很特别。
也都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更加有精神,更加有劲儿了。
“妈,妈,妈,呜呜呜...”
微生浩旷看到年迈的阳清悦,实在是绷不住了,哭了。
阳清悦听到了哭声,便转头看去。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伸着脖子,再睁大眼睛好好看了看,“小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