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偷偷动了动贴在衣柜的小腿。

南煦伸出手，渐渐朝着她接近。

莫莫感受地眼前的光被遮挡，立刻一动不动。

房内太安静了，安静得她能听到南煦的呼吸，还能听到他凌乱的强力的心跳。

莫莫竭力稳住呼吸。

浓重的酒味朝她袭来，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南煦的指尖。

衣袖被一点点掀开，往上。

藏在里面的手机缓缓滑落。

南煦的指尖点在她手腕内侧的肌肤上，顺着手臂往上，最终落在手机上。

她心中一凛，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他要做什么。

在手机快离开她手臂的瞬间，她反手握住南煦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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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眸，紧紧盯着他，“干什么？”

南煦面上闪过一抹诧异。

似是没想到她会在此刻清醒。

被烈酒染红的面容失去原本的森冷，平添一抹无措。

“我……”南煦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就想看看你冷不冷。”

莫莫垂眸，盯着他还未从手机上拿开的手，“看我冷不冷，要看手机吗？”

南煦唇瓣紧抿，漆黑的眸光从交叠的手转移到她脸上，带着一丝探究。

昏黄的灯光下，莫莫的脸色他看不清。

却能分辨其中是否有隐忍。

很正常，正常到不可思议。

原来……今天的十六粒药，也是骗他的。

他垂下眼眸，直接开口，“手机没电了，我拿去给你充电。”

话音刚落，他巧妙地转动手腕，挣脱她的钳制。

莫莫眼眸一颤，伸手抓了个空。

手机落在南煦手里。

莫莫咬着下唇，瞪着双眸，不甘地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南煦。

南煦后退几步，给她留出空间。

他甚至没多说一句话，直接拆开手机壳。

里面的照片因重力作用，飘然落下。

还未落在地面，就被莫莫伸手抓住。

她站在衣柜前，大口喘气，手心因为紧张而变得氤湿。

照片在空中仅仅滞留一秒，但也足以让南煦看清。

一张皱巴巴的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