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已经不在了,南煦站在离卫生间两米的位置。
莫莫垂下眼眸,下巴还在滴水。
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贴着墙面,往床上走去。
掀开被子,缩进去。
南煦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蹲在床边,“宝宝还难受吗?”
莫莫闷在被子里,没回话。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南煦试探地开口,语气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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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莫莫终于吭气儿,只是十分虚弱,“我没事。”
南煦垂下眼眸,盯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刚刚说清清要来?”
“嗯。”
“来了能和我见面吗?”
房内安静了一瞬。
南煦声线僵硬,“不能。”
“那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不清楚。”
“嗯。”
对话戛然而止,没了聊下去的欲望。
——
是夜。
晚风裹挟着凉意,透过门缝,吹进屋内,直往人骨头里钻。
莫莫又藏进了衣柜里。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反而面带抗拒和祈求,让南煦不要靠近她。
南煦只问了一句,他能不能待在房内。
莫莫眼眸微闪,却没拒绝。
因为窗户封了,没有开灯,房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南煦坐在沙发上,身边摆着他刚刚命人拿进来的烈酒。
他看不见,却将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桌上的止吐药上。
他偷偷数过了,少了六粒。
可莫莫只吐过一次,一次也只需要吃一粒。
她曾经也有过量服用药物被医生警告的前科,曾经最多一次性吃过九粒。
南煦闭上双眸,脑仁拉扯着疼。
两天一夜没闭眼,可他还是睡不着,心底总是泛着疼。
人伤感到一定地步,总想戒酒消愁。
他开了身边一瓶烈酒,猛的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