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国。

湛南琛和肖哲看完了矿山回酒店。

N国相对落后，矿山偏远，山路崎岖。

道路不宽，从酒店到矿山，开车一个多小时，一路走走停停，有时候车子开着开着就得停下来，人工搬离路面的石头才能继续前进。

看完矿山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吃了晚餐回房间，就九点多了。

哪怕是住在酒店，也不热闹。

从窗边往外看，除了酒店附近有些灯火以外，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湛南琛看了一眼时间，准备洗个澡睡觉。

刚脱完衣服，电话响了。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

唐希澄。

他握着电话的手都收紧了，心跳也蓦地加速。

他立即接起电话：“希希。”

唐希澄听到湛南琛的声音，也微微怔了一下。

她迅速调整好。

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湛总，明天我想带煜儿出去玩一下，可以吗？”

“湛总？”听着这陌生的称呼，湛南琛心里极不是滋味。

“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唐希澄不想过多纠缠。

“可以。我说了，你可以随时见煜儿，也可以随时带他出去。以后，这种事情……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湛南琛心口一抽一抽的。

原本他想说以后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说，但他还想再接她的电话，还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如果不用跟他说，她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找他了？

“谢谢！”唐希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湛南琛心口仍然一抽一抽的。

他去洗澡。

水洒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

他眼眶酸胀通红。

一整晚。

他都没有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