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三人醒来一起开烤了。

蒋世旭与白腾俱是农家子弟,家境贫寒,一家老小往日吃点荤菜都困难,哪里如此放肆吃过,瞧着竟有些稀奇。

可更多的却是不安与愧疚。

谢怀谦瞧出他们的心态,便拉扯二人往角落里去,“我知晓蒋兄与白兄的顾虑,实在不必如此。谢某也是农家子出身,甚至还经历逃荒。所以蒋兄和白兄之为难我也理解。但也请蒋兄和白兄将我看做兄弟。咱们如今是同窗他日是同年,说不得便是一生好友,需要共同进退,便是如今我家境好些,谁又能知他日不需要蒋兄白兄帮扶?大不了日后到了哪出得了特产与我家送一些就是了。便是蒋兄白兄不在,这一顿也是乡试之前说好的。”

白腾仍旧犹豫,蒋世旭却笑了起来,“那我便不客气了。”

又与白腾笑道,“已经在谢家叨扰几日,哪里还差这一顿,往后咱们多往谢家拉点特产。”

白腾哭笑不得,“好。”

他与谢怀谦算是一见如故,却比不得蒋世旭与谢怀谦多日的相处。

不过蒋世旭说的也对,既然已经接受谢怀谦的好意在谢家居住,又怎可再计较这一顿。

那边炭炉升起来,宁氏也来了。

倒是谢怀慎,忙的不见踪影,几家铺子打起噱头,又是赠送又是买赠,热闹的很。

要说烤肉,最有经验的便是舒婉了,谢怀谦经历几次锻炼也是烤的有模有样。

两人拿着肉串烤着,又倒了一些米酒,倒是相得益彰。

肉串烤熟,香味弥漫,不禁叫人口舌生津。

咬上一口,油脂充盈口腔,微微的辣令人食欲大开。

白腾道,“这是我头一次这样吃。”

蒋世旭笑道,“蒋某也是。”

几人纷纷笑了起来。

一边饮酒一边吃肉串。

兴致来了,白腾便要作诗。

东娘拿来笔墨纸砚,白腾不假思索写下。

蒋世旭与谢怀谦对视一眼,无不钦羡不已。

到底是十二岁中的秀才,又在书院中读书多年,写出的诗文,的确是好。

诗文算是谢怀谦的弱项。

好在虽算不得出彩,却也不扯后腿。

与之比起来,蒋世旭作诗就差上许多了。

蒋世旭笑道,“这次就不知解元花落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