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消消气,若惊动了养心殿那位怕是不太好。”瑾姑姑劝道。
沈芷烟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翻滚的愤恨,“可知道陛下昨晚秘密召见了哪些大臣?”
瑾姑姑摇摇头,“眼下不敢确认,咱们安插在养心殿的人手来报,说陛下屏退了左右的宫人,只看见深夜似有两三人从侧门进了养心殿,一个时辰之后才出来。”瑾姑姑越说越担心,“娘娘,难道陛下真的有易储的心思?”
“他有这个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此事搁浅许久,本宫好奇的是为何最近陛下这么急切?”
沈芷烟仔细想来,也觉得事情诡异。
“会不会是陛下的病情……”瑾姑姑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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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提醒了沈芷烟,她猛然抬头,“瑾娘,你派个得力的人,去太医院打探一下,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切记,要机灵点的。”
“陛下生病期间太医院只有祝昌一人随侍左右,诊脉配药皆是经过他一人之手,这个祝昌最很严,只怕没那么容易打听到。"瑾姑姑回答道,她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是人,总归有疏漏的地方,你先去查探清楚再做计较,务必要找到他的病情状况。"沈芷烟吩咐道。
“是!”瑾姑姑应道,“娘娘,若真是如此,那咱们也得多做些打算了。”
沈芷烟沉吟良久,像是在犹豫,又好似在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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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殿内
白贞妃姿态慵懒地斜靠在贵妃椅上,对面一个年轻鲜妍的少女手执毛笔,认真地一笔一笔地在宣纸上描摹着,她的神情专注而宁静,仿佛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
一个时辰后,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跃然纸上,白贞妃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站起身,去看那幅画作,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参见母妃。”
穆韦携夏映禾前来请安。
“韦儿,映禾,你们来得正好,快过来坐。"白贞妃拉过夏映禾。
“迟小姐也在啊!”看到迟栖的第一眼,夏映禾也是吃了一惊,但转瞬间她就恢复镇定,微笑着与迟栖打招呼。
迟栖连忙起身向穆韦和夏映禾行礼,“臣女参见二皇子,二皇妃。”
“不必多礼。”穆韦示意她起身。
看他们有些拘谨,白贞妃开口道:"都坐吧!不用那般拘束,是母妃听闻迟小姐画工甚好,所以特意请她前来给母妃画一幅,闲来无事就当打发时间罢了。”
迟栖谦虚道:"不敢,臣女不过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穆韦却笑道:"迟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母妃向来识人有方,她既夸奖了你,想来是你的画入得了母妃的眼睛。能被母妃夸赞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夏映禾听了也跟着附和,"是啊,迟小姐姐画工精湛,一副画便可令人眼前一亮。"
迟栖听此,心里有些受宠若惊,却仍旧保持淡定的神色,"谢二位皇子和皇妃抬爱。"
四人坐在一桌,白贞妃命下人端上糕点和茶水,她看了眼迟栖,开口问道:"迟小姐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的话,臣女今年刚满十六岁。"迟栖垂首回答。
"今年刚满十六岁便已有了这般出众的画艺,实属难得。"
夏映禾看白贞妃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迟栖的脸上,那眼神像是在看当初的自己一般,一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