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这才急吼吼地搂着人往隔壁去。
黄忠那边才片刻不到便隐约传来几声女人压抑不住的低吟和呻吟,崔澎和其余几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有人调侃道,“黄兄弟还是年轻啊,哈哈。”
沈惜泽却不动声色,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只是懒懒地喝着酒,看沈惜泽面对着眼前的莺莺燕燕依旧波澜不惊,崔澎不免感叹:不愧是世家贵胄出来的公子,这份涵养就是不一样,和黄忠那样乡野鄙人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沈大人已成家?”崔澎问。
沈惜泽淡淡摇了摇头,"尚未。"
崔澎闻言便赞赏起来,“那就是沈大人洁身自好,一直在等候佳偶啊!"
沈惜泽没有答话,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旁边的美人见酒杯空了,面对如此俊逸的公子,又是如此有品味的男子,哪里会错过机会,赶紧殷勤地倒了一杯酒,递给沈惜泽,妩媚婉转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沈惜泽瞥了她一眼,没有伸手接她递过来的酒,美人也不恼,反倒走近了些,纤纤玉手从他左肩上划过,在颈后画了一圈,缓缓而上,最后落到他发冠的木簪上,表情有些不解。“公子通身的贵气,这一身的锦衣华服都是价值千金,奴家不懂,怎么戴着这枚粗陋的木簪。”说着就想抽去发冠上的木簪,却被沈惜泽一把扣住了玉手,用力一甩,将其甩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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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狈。
崔澎也觉得这姑娘实在太性急了些,做这一行的,首先要学的就是如何察言观色,客人的东西便是再不值钱也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于是便开口呵斥道,"没规矩,还不滚下去!"
那女子见他脸上已经露出了怒意,知道这次惹恼了这位主儿,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只能速速起身道歉退下。
崔澎看向沈惜泽,笑着道,"沈大人,这些丫头实在太鲁莽,别和她们计较。"
沈惜泽有些微醺,往日他都不轻易醉,可今日怎么觉得才喝了几杯便浑身燥热,仔细一想便恍然,定是有人在这些酒水里掺了些使人欲望上头的东西,怪不得这里生意如此好,房里的香也是能令人情.欲蓬发的。
此地不宜久留,他站起来向崔澎告辞,崔澎见他意志坚定,也不便强留,便送他出门,待人走后,厢房门再次关上,屋内香艳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崔澎不禁有些燥热难耐,索性也脱了外衫,松了里衣坐下,拿起一只酒壶仰脖便灌了半壶烈酒,随后扔掉手中的酒壶,起身朝榻上的美人扑了过去。
沈惜泽回到驿站已经是深夜了。
药劲上来,他已满面潮红,周邦和王勤见多识广,一看便知怎么回事儿,也不好多问。只让人去备热水,让沈惜泽沐浴。
然而温热的水泼在身上,沈惜泽却愈加燥热,一双眼睛泛着朦胧,似乎有些神智不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清丽明媚的身影,“窈窈......”他嘴里喃喃地喊着。身体泡在浴桶里,此时此刻只觉得体内的火焰一阵阵涌动,烧灼着他所有的感官,脑海里全部都是她的容颜。
原始的本能促使他伸手朝着自己身下探去,邪恶的欲望促使他眼前幻视出此刻想要拥有的人,"窈窈....."
可手才碰到自己那欲望的源头,突如其来的理智迫使他没有更进一步。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能这样做。”
他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此刻自己的状态。随后取下发间的木簪朝那只不安分的手狠狠刺去,鲜血顿时直流出来,沈惜泽吃痛地皱起眉,痛觉却让他清醒了了不少。“多亏有你。”他紧紧握住手中带血的木簪自嘲地想。
这木簪是冠礼时窈窈送他的生辰贺礼,沈惜泽用温水轻轻将它洗涤干净,勾了旁边的衣角将它擦干,然后重新将发束起。他差点......差点将心里那份温暖和美好当作了发泄欲念的工具,沈惜泽从不自诩君子,可有的人、事、物,便是再喜、再爱也要分清场合,而不是随心所欲的发泄自己的贪念。
意识清醒后,他迅速清洁起身,待套好衣衫走出房门,周邦便看见自家主子这鲜血淋漓的手掌,瞬间警惕往周围观察,‘’公子,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有刺客,您怎么手掌受伤了?”说着就准备去抓刺客。
"无碍,小伤,不小心摔的。"沈惜泽面随意糊弄一番。
王勤见状,虽是有疑惑却也没敢多言,只吩咐人去请大夫。
可周邦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是洗了个澡就把手弄伤了?沈惜泽也不是个大意的人呐。
此次赴宴怕就是那崔澎捣的鬼,本来对此人的初印象就不太好,经此一事更是又厌恶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