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各种酷刑折磨之后终于说出实情,承认自己是因为前几个月在妆园看上了沈惜辞的婢女随衣,因此让人绑了她,可后来不但没得逞,还被沈惜辞主仆二人暗算让他当众出了丑,害得全城看他的笑话,被禁足在家,加上于兰山围猎时想算计沈惜逐的猎物不成又心中生怨,因此一直暗中想找机会报复回去。
下山遛马那日听见有个自称是江湖游医的人说他那里有一种比迷魂药更神奇的药物叫“牵魂引”,据说只要下药者把自己的血加入药中给人喝下,再吹响特定的箫曲,那人便会立刻神志全失,任由下药者予取予求!而且等药效过后还完全记不起这期间发生的事。他当时听到后便心生了歹念,于是趁沈惜辞的婢女从膳房回去的途中便引开她的注意力,将药下在了热汤中。后吹响箫曲把沈惜辞引去后山,接着又拿沈惜辞威胁随衣去后山。在后山的茅屋里他逼迫沈惜辞看着自己的贴身婢女被自己的下属玷污,沈惜辞意外又被雷击中,一时间身心受到巨大打击,便生了癫狂之症,看她发疯似的地朝山顶跑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不敢多做停留,便带着人马匆匆赶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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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对董檀这种心胸狭隘又阴险的小人嗤之以鼻,特意吩咐狱卒多给他喂几道“小菜”,疼得董檀哇哇惨叫,来来回回晕了好几次。沈惜泽看了一眼牢里的董檀,对守在牢门口的狱卒说道:"把他泼醒。"
"遵命!"
董檀咕噜咕噜吐了几口水,醒来只觉得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双手抓着牢房的栅栏,哀嚎不止,"沈惜泽,沈少卿,我求你放了我吧,我说的句句属实,那人只告诉我说这药叫“牵魂引”,只是一种迷药,药效只维持几个时辰,并且不会伤人性命。并不知道这是蛊毒啊,我不过就是看令妹护她那丫头护得紧,因此才想要捉弄下她,却真没想害她性命。"
此时昭狱大门打开,王勤匆匆来禀,像是见了救命稻草般,董檀问道,“那人找到了?解药拿到了吗?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王勤对着沈惜泽摇摇头,“禀大人,我们找到那人时他已经死在了郊外,倒像是在逃亡途中被人所害,按理来说常年行医之人身上应该多多少少会带有一点儿草药的味道才对,我们查验过,他身上什么药草都没有闻见,更别提解药了。”
几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董檀,董檀见状矢口否认,“这跟我没关系,我买了他的药便再未见过他,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为的就是陷害我。”
沈惜泽也觉得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借用董檀的报复之心来针对沈惜辞,可是沈惜辞向来是个不争不抢,随性自在的性子,也不至于和人结生死之仇吧。到底是谁想害她?又或是沈惜辞只是个由头,而背后的人想借此让董沈两家结仇?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沈惜泽正想着忽然又听到牢房外有人通报,"大人,陛下传召,请您即刻进宫。"
"我这就去。"
沈惜泽忙收敛思绪,匆匆走了。
从宫中回来已是黄昏,沈府上下已经听说穆述传召,说沈惜泽作为大理寺少卿,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借职务之便,半夜私闯民宅,打伤董府众人,本该重大五十大板再革职反省半年作为惩罚,但穆述念他是因为担心自家小妹这才做出冲动之举,况且此事确实是因为董檀才导致,故而便免去了沈惜泽的板子,只让他革职在家两月反省。
沈惜泽两日两夜未曾阖眼,却依然没有歇下的意思,回府便直奔竹铭苑而去,一进门,就见沈惜辞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一旁的随衣和白缇正打湿方巾准备给沈惜辞擦拭脸,见沈惜泽进来,两人赶紧行礼。“二公子。”
“我来吧,你们先下去。”
沈惜泽吩咐了一声,两人这才退了出去,他上前拿起温热的方巾拧干,缓缓坐在床头,伸手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擦拭着,从额头到眼角到鼻子一路往下,少女一动不动地躺着,任凭他摆布,任凭他碰触,丝毫没有挣扎和回应。
少女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清澈透明的黑瞳,他的指尖在她睫毛和脸颊上慢慢划过,最后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唇瓣,唇色不似以往那般鲜艳,微微有些泛白,让人看了心中忍不住一阵阵揪痛,他边擦边低喃,"平日里不是挺好动的么,怎么现在这般安静。"他温柔地笑着,“窈窈,是二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可不能就这么睡过去啊,你知道吗,自从戒了药瘾后,最近这段日子二哥哥又开始做噩梦了,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再食用那寒食散来转移自己的痛苦了,因为二哥哥知道你一定会守在我身边的,你一定不忍心看着哥哥被噩梦所扰,对不对?"
他低低地说着,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期待与渴望,可是床上的人儿仍是一动不动,他又将手帕放回盆里,浸泡一会儿后又拧干给她擦拭双手,柔软的玉手被宽大温暖的掌心包裹着,沈惜泽心疼之余又觉得竟然有一丝满足,于他们的关系而言,也许只有眼下这样的情景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触碰她的肌肤,可以拥有她的温度。
待擦拭完毕之后,沈惜泽又仔细地替沈惜辞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离去,只不过刚迈步,便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仰去,他急忙用双臂撑住身体,才不至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