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盒,想要去抱那只猫,谁知那只猫却突然站起身,飞快地跑掉了,眨眼间就消失在黑夜里,暗夜中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萧声。
这也太诡异了,明明都受伤了,怎么还能一下子跑掉,她真是看花眼了吗?叹息一声后便继续回去拿起食盒,往沈惜辞的厢房走去。
回到厢房,待伺候沈惜辞喝完汤,沐浴完后,白缇和随衣两人才回到隔壁的偏房沉沉睡去,不知睡到了何时,一道闪电惊醒了睡梦中的随衣,她迷迷糊糊听见断断续续的箫声,紧接着隔壁厢房门吱呀一声响,潜意识觉得是夏映禾回了,便没在意,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随衣感觉屋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雷声夹杂着雨声,本该睡得更舒适才对,可是此时此刻眼皮跳个不停,竟再也睡不着,她披上外衫下床往隔壁的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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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门开着,随衣试探性地往朝屋里喊:“夏小姐?小姐……”
屋里没人应答,随衣慌了神,跑进屋,竟一个人也没有,夏映禾显然还没回来,本该已睡下的沈惜辞却不见了,屋内空荡荡的一片,她吓坏了,连忙出门找寻,可走廊那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这时候,忽然一支箭从随衣眼前穿过钉在旁边的柱子上。随衣吓坏了,准备跑,可是脚上却使不上劲儿,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抚摸着发凉的额角,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只见四下无人,这只箭倒像是冲着她来的,她定眼一瞧,箭头上还有一张纸条。随衣将纸条取下来,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你家小姐在后山,你须一人前往,否则后果自负!"纸条没有落款,随衣脸色一变,定是有人暗中盯着她,如果眼下告知其他人怕是沈惜辞就凶多吉少了,她咬牙,随即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把匕首,撑了把伞,提了盏灯拼了命往后山奔去,心中祈祷,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千万不能有事啊!
雨越下越大,便是撑了伞也还是被打湿,她跌跌撞撞往后山跑,琉璃灯内的火光随着风势东倒西歪,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越往上,雨水便越密集,她不敢停歇,因为她害怕停下来沈惜辞便有生命危险。
一路上似有人引着她走,顺着指引随衣终于来到后山一处茅屋,屋子外有几个把守的护卫,屋里若隐若现的灯火让她知道这屋子里肯定有人,沈惜辞肯定就在里面。她心中焦急,顾不得许多,直接冲进院内。
守在屋门口的两名护卫见状立即上前,拦住闯入的随衣,屋内有人笑得有些阴险,“让她进来。”
护卫这才退到一边。随衣推门而入,沈惜辞的手被反绑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到随衣一来也有些错愕。“随衣,你怎么这么傻,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倒是你,不该过来。”
随衣哪里顾得这些,见沈惜辞被绑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害了您。”随衣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董檀,正悠哉悠哉地喝着酒,便猜到这董檀多半是因为上次在妆园害他出丑的事耿耿于怀,正找机会报复。
“你养的丫头但是水灵又忠心。”董檀对着沈惜辞说道。
沈惜辞不屑道,“那自然比你养的那些獐头鼠目,下三滥的走狗强太多了!都说这仆随主人,想必他们也是有样学样。"
董檀闻言脸一冷,"沈惜辞!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是自己长的,还轮不到董公子你来给,董公子还是脸留给自个儿吧。"沈惜辞挑衅道。
董檀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伶牙利嘴,你上次就为个丫头竟然害得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被禁足在家几月,我还想什么时候跟你算账呢。今天正好有机会,你猜猜,我手里拿的这是什么?”董檀手中把弄着一个小瓷瓶,笑着看向沈惜辞。
沈惜辞看着他手中的瓶子已猜到了几分,自己明明方才还在房中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看看自己这一身泥泞,不得不怀疑董檀手里拿的是什么迷人心智的药,可以让人暂时失去意识,可是世上当真有这么厉害的迷魂药吗?
沈惜辞不相信,可转念想想自己穿越这种离谱的事都能发生,似乎也不奇怪了。她试探性地问道,"哼,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给一个弱女子下迷魂药,就为了报复,你也太小心眼了董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