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真是越发伶俐了。”皇后拍了拍穆醒的手笑道。看着穆韦那大病初愈的苍白神色,皇后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昭儿这孩子真是糊涂,这兄弟之间平日里有点嫌隙,私下里拌拌嘴就罢了,哪能真把刀剑掏出来对准自己的亲兄弟,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穆韦望向皇后,笑盈盈地,可沈惜辞总觉得这笑容不达眼底,像是在探究什么,“母后说得是,不过儿臣想来应当是三弟年轻气盛,做出些冲动之举来也情有可原的。”
皇后也回之一抹长辈对晚辈慈爱的笑容,“你这个做二皇兄的倒是大度,如今你父皇是真生气了,只怕这次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
“可是三皇兄极力否认自己有派人刺杀过二皇兄,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儿臣也觉得此事说不定另有蹊跷,方才我们在御书房给三皇兄求情,可是父皇怎么都不肯松口,说三皇兄若不严惩,那么以后其他皇子岂不是都学了他这般谋害手足。现在三皇兄还被禁足了,说是等想好了惩罚的对策再做定夺。”太子穆炎适时插嘴道。
皇后皱了皱眉看向穆炎,似乎对他这番话颇有微词,却并未责怪他,而是道:“如今证据确凿,这些你父皇自有定夺,哪轮得到你来多嘴。”
“儿臣不过是觉得三皇兄有些冤枉,想请父皇再深入调查清楚些。”穆炎看皇后的面色不太好,也不敢大声反驳,只能小声嘀咕。
“太子哥哥,你这心偏得也太过了,眼下二皇兄还坐在这里呢,你就一个劲儿地为三皇兄说话,这真叫二皇兄伤心。”穆晗绮玩笑道。
穆炎赶紧解释,“我可不是那意思,二皇兄、三皇兄都是我兄弟,我怎么会偏心。”
穆韦对此不甚在意,他望向这场中唯一的一个外男,随即便扯开了话题,“杨公子,听说今儿一早就被父皇一纸诏书传进了宫,怎么眼下见你一副神情恹恹的样子?现在太阳都升到正空了,杨公子莫不是还没醒?”穆韦调侃道。
穆晗绮见状似有些不满,便轻斥一句,“杨公子莫不是觉着和我三皇姐见面委屈了你不成?”她早看不惯杨今程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了,说到底穆醒可是堂堂三公主,虽然生母早逝,不过自小养在穆述身边,得到的偏爱并不比他们兄弟姊妹几个少,现在穆述明摆着想成全穆醒和杨今程,他倒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倒像是穆醒倒贴似的,当真让人讨厌得很。
杨今程闻言脸色变了一瞬,看了看穆醒在一旁也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赶紧赔笑道:“四公主误会了,在下怎会有那种想法,三公主是金枝玉叶,能进宫瞻仰公主芳容那是在下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在下只是近日睡得晚了一点,适才有些精神不济,冒犯了皇后娘娘和几位殿下,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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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满口谎言。”穆晗绮撇过头,懒得再理会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
皇后不以为意,只当年轻人之间拌几句嘴罢了,也没放在心上,权当个和事佬了,“你这丫头,你三皇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一插嘴倒吓得杨公子惶恐了,杨公子品行端正,怎么会有此想法。”
“是儿臣失言了,母后恕罪。”穆晗绮敷衍道。“儿臣不过是看父皇今早似乎很是不开心,想来定是因为三皇姐的婚事在烦心,所以才忍不住为三皇姐打抱不平。”
皇后大病初愈,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