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万万不可啊。这药可是二公子的救命药,眼下就只剩下这一瓶,没有他公子会疯的。”
“那你便回答我的问题。”
王勤见沈惜辞义正严词,一副不问清楚就不会把药给他的架势,因此也不好隐瞒,只能答道,“以前二公子只有每次做噩梦失眠的时候会用它来安神,平日里用的并不多,所以一般三四个月用一次,后来就是平日里劳累过度或者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就需要用它安神,有时候可能每隔十几日都会服用,若是不服用此药便会更加焦躁不安。”王勤耐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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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辞突然一阵心惊,失眠伴随狂躁不安,必须服用此药才能安神,用了这么几年早已形成依赖,这和毒有什么区别,她随后从瓶子倒了一点药粉用手帕包着递给随衣,嘱咐道,“明日你出门去找城中以后明的大夫看看,这药粉的成分都有些什么。”
“是。”随衣接过药粉放入袖袋。
“走吧,我要去看看二哥哥。”不等王勤阻拦,沈惜辞便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王勤见状只能跟在后面。
到了栏柏苑,秋水一个人焦急的等在门外,看见沈惜辞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迎上前,“三小姐,您可算来了,奴婢方才见王大哥急急忙忙地从二公子房里出来,想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可是二公子也不让奴婢进屋去看,奴婢也不敢贸然闯入,就在这里守着。”
见王勤的表情,沈惜辞猜到秋水应该还不知情,想必是沈惜泽并不想让让人知道,便道,“你先下去吧,有我在就可以了。”
秋水福了福身离开,王勤站在旁边欲言又止,“三小姐,药还是小的拿进去吧。”
沈惜辞拿着手中的小瓷瓶眼眸沉了沉,又看了看里面漆黑的屋子,沈惜泽连灯都没有掌,叹了口气,伸手将瓷瓶递给了王勤,王勤结果瓷瓶道谢,刚要推门进去却被沈惜辞阻止了,王勤不解地看着她,沈惜辞道,“这药你先拿着,出去院子守着,不要让人知道。”
“三小姐,这是为何?”
“这药二哥哥不能再服用下去了,会害了他的。”
说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留下王勤在门外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沈惜辞的意思,突然不知为何竟然松了口气,随后拿着药瓶走出去。秋水还在院子外面守着,见王勤出来,手上拿着个药瓶,赶紧凑上前问,“王大哥,你怎么出来了,公子到底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她语气急切。
王勤犹豫片刻摇摇头,“希望公子今后都不要再服用这药了吧。”
“这药为何三小姐没拿进去?”
“三小姐说不让公子再服此药。”
秋水对沈惜辞的一丝感激之情忽然间破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二公子生病了怎能不用药,三小姐这时候未免有些任性了。”
王勤对她这番话心生不满,便有心提醒几句,“秋水姑娘,你虽然是大夫人和公子亲自选来兰柏苑伺候公子的,但总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咱们做下人的,没有资格去议论主子的是非,只要一日还是下人,那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才是正理。”
被王勤毫不留情训斥,秋水脸上顿时红一块白一块,最终咬牙退至角落,不甘愿道,“王大哥说的是,是秋水失言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小姐和公子。”
王勤也懒得与她计较,靠在墙壁上耐心地侯着。
沈惜辞刚踏进房门,听见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屋子里的人忽然出声,“不是让你去拿药吗?怎么去这么久?”
沈惜泽的声音有些急促、沉重和疲惫,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沈惜辞小声叫道,“二哥哥?是我,你还好吗?”
“窈窈?”沈惜泽有些意外。
“是我,听王勤说你噩梦惊醒所以过来看看你,你屋里太黑了,我看不见,我先帮你把灯点上吧。”
说着,沈惜辞刚要摸索着往桌边去,就被沈惜泽一声喝止了,“别点。”
沈惜辞吓得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扶住一旁的椅背,颤声问,“二……二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