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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桐闻言却是不乐意了,“夏小姐未免太霸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在学犬禽争夺领地呢。”
夏映禾被他说的脸色通红,一时竟语塞了。沈惜辞暗骂谢初桐毒舌,却还是替夏映禾辩解道,“夏小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这块地萧,人多了难免拥挤。”
同行的少年见状赶紧圆场,“今儿风和日丽,不宜争吵,竹水坞地方大,我们另择其他的吧,都是出来玩儿的,何必为了一点儿小事伤了和气呢?”少年仔细观察了一番,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草坪,“应闲,谢小姐,刘小姐咱们去那边休息吧,那边空旷,视线开阔。”说着便率先往草坪走去。
待他们人散去,此处才安静下来,三人分工合作,沈惜影洗菜,夏映禾力气大,加上从小生活在军营,负责打灶,沈惜辞则拾柴禾,三人配合得默契。
矮树丛里干柴不少,沈惜辞带了根粗绳往山上走去,太阳已经升起,洒落在山间的碎石路上,泛起点点金光,她抬脚踏进林子里,脚踩在干枯的树枝上,发出轻微沙哑的响声。正躬身拾着柴禾,突然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窜到了她的腿上,低头一看是只山老鼠,吓得她惊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嗤......”耳畔传来男子愉悦低沉的笑声,沈惜辞猛然抬头,只见裴梓淮坐在树梢上,双手抱胸,一双眸子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沈惜辞一惊,这人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跑到树上去的?沈惜辞被吓得呆愣住,一时语塞。
见沈惜辞不说话,裴梓淮调侃道,“胆子这么小还敢只身进丛林?”
沈惜辞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不过是一时没注意罢了,世子怎么来了?”
裴梓淮从树上跳下来,站在沈惜辞面前,笑道,“我听闻你要进丛林,便跟过来瞧瞧,怕你一人被野兽吃了。”
“不过是灌木丛罢了,哪里来的野兽,不劳世子费心了。”沈惜辞继续捡着柴。
见她很是熟练地将一堆柴禾整齐地用绳子捆扎在一起,裴梓淮有些好奇,“看不出来你堂堂一个闺阁小姐,做起这些粗活儿来倒是得心应手。”
沈惜辞淡淡一笑,“以前在临安的时候经常和外租家的哥哥姐姐们出门游玩儿,学学也就会了,不算难。”
一刻钟的功夫,就已经捡了一大捆,沈惜辞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朝裴梓淮挥挥手,“世子,要一起走吗?”
“哎,等等!”见沈惜辞提步欲走,裴梓淮赶忙喊住她,“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世子有事直说便是。”沈惜辞拖着柴禾,没有停下来,边走边问道。
裴梓淮两步迈上前去夺过她手中的柴禾扔到地上,“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说着,拉过沈惜辞的胳膊将她扯近自己。
沈惜辞不动声色挣脱掉裴梓淮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退至几米外,觉得裴梓淮这人奇怪,自己与他又不熟,怎么找上自己帮忙?狐疑地看向他,“世子怕是找错人了,我和你非亲非故,别说我帮不上你的忙,就算我能帮上,又为何要帮你呢?”
“一件小事而已,你若是肯答应,要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裴梓淮似乎早料到沈惜辞会拒绝他,便承诺道。
“什么要求都可以?”沈惜辞一听,觉得可以已谈,他堂堂一个定远侯世子,说不定承了他的情,以后兴许真能帮上自己的忙。
“当然。”裴梓淮认真地点点头。
沈惜辞笑眯眯地凑过来,“说来听听。”
“山下那谢小姐你知道吧?”
“谢初桐?”沈惜辞不明白他提及她做什么,只能茫然地点点头。
“实话告诉你吧,裴谢两家有意结亲,自妆园宴之后,仗着我母亲喜欢她,便日日缠着我,实在造成了我很大的困扰。你若能帮我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我不是很明白,谢小姐虽说嘴巴是有点毒,不过对你好像从未有过坏心眼啊,长得也漂亮,你们门当户对,不是挺好的吗?”
“纵使她千好万好,可是不称我心意。”
“在你们这个时......”话一出,沈惜辞立马改口,“生在这样的世家大族,恐怕婚事是很难自己做主的吧,纵使我能使些小把戏让她知难而退,你觉得裴谢两家就会因为两个小辈不和便打消结亲的念头吗?”
裴梓淮很认真地看着她,见她说出这些话有些意外,顿了顿,“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认命了?如果是以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便会乖乖听从安排嫁与家族许的那人吗?”
沈惜辞觉得自己眼花了,从裴梓淮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惊喜’?’忽然间有种掉坑里的感觉,但是裴梓淮的话让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我......”
“你看,你自己也犹豫了,可见你也不甘愿就此认命吧?”
“世子说的不错,觉悟很高,行啊,我可以帮你,不过咱们是不是得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到时候我找不到人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