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直挺挺地站着,苻越翻身下马,马上的沈惜辞却是左顾右盼不知怎么下马,正犹豫着苻越却是伸出长臂,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抱下来。
沈惜辞的双腿刚触碰到地面就忍不住打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苻越想要扶起她,白缇却先他一步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小姐,您的手受伤了。”
白缇满脸心疼,拿出帕子为沈惜辞擦拭手掌上的血渍,沈惜辞也没有推辞,她的确是受伤了,方才手时麻木的,感觉不到有多疼,现在痛觉突如其来,倒是真的很疼,只是她忍着没吭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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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越看到她受伤的手掌,眼中划过一丝愧色,"陈庄主,你们山庄可有医士?"
陈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在后院呢,老夫这就带你们过去。"
"多谢陈庄主。"
沈惜辞见状,心里暗自叫苦,这才多久啊,就成了猪蹄子了
进了后院,陈善便命人找来庄子中的医士,为沈惜辞诊断伤口。沈惜辞被包裹得跟粽子似的。
“白缇,恢复后你切不可提起我受伤的事,不然被爹爹知道了,恐怕他不让我骑马了。”
白缇点头称是。
“对了,陈庄主,别的也不用看了,那匹黑焰马就留给我吧。"
陈善听沈惜辞要买这匹黑焰马,心中一喜,点头答应。
“再给我挑一匹你们这里最温顺的马,最好长得也好看的,我回头一并差人来取。”沈惜辞说完才想起苻越还没看马,“苻公子陪我那么久,还没替王爷挑马呢,要不你先去选,我和白缇在这里等你,挑好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苻越应声,“好。”
城郊
“大人,就是这里,那个李忠德就是和胡商在此处见面的,听说见完面后便自这里买了几匹马准备连夜离开,属下们就是在附近截获的信件。
“夜栏坡?”沈惜泽眉头轻皱,看向夜栏坡的方向,"进去看看。"
“是。”周邦回道。
沈惜泽对着身后的随从道,“你们且等在此处,周邦和王勤先随我上去,半个时辰后再跟上来。”
于是三人径直往山庄走去,山庄的伙计见三人身着常服,便只当是客人,很是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三位公子,不知是买马还是......”
王勤好奇,“你们夜栏坡不就是卖马的?难道还有其他行当?”
伙计见自己问错话了,忙赔笑道歉,“小的嘴巴笨,公子恕罪,夜栏坡的确就是卖马的,小的这就带几位去马厩。”
周邦反问道,“罢了,我们三人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找你们庄主,还劳烦你通传一声。”
“我们家庄主正在迎客,三位恐怕要稍等片刻了,小的这就去禀报庄主。”伙计说完急急忙忙的跑去通禀。
三人闲散地逛着,忽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兴致勃勃地望着草场上。
周邦眼尖,一下就认出来了,“三小姐?”
王勤和他大眼瞪小眼,“三小姐怎么会来夜栏坡?”
顺着沈惜辞的目光看向草场,正见一个男子正在驯马,动作熟练流畅,沈惜泽毫不犹豫地朝沈惜辞走去。
“二公子......”白缇行礼道
看得兴致正浓时被这一声呼唤打破,沈惜辞抬眼望了过来,见是沈惜泽,惊讶道,“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窈窈,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沈惜泽走过去,就见她包得跟粽子似的手,顿感不悦,又问道,“你的手受伤了?”
“哦,我……”沈惜辞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手还露在外边,忙掩饰性地收起来,“是啊。”
“为何受伤?”沈惜泽皱了皱眉头,又一把扯过她的手臂,仔细打量着她的双手,“如果你不想我告诉二叔父的话最好老实交代。”
沈惜辞讪讪地笑了笑,“就是方才骑马的时候马受惊了,缰绳勒得太紧,就勒破皮了,不碍事,已经敷药了,休息两日就能痊愈,二哥哥你可千万别告诉爹爹,他知道了该责备我不许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