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辞看过去,一匹黑色骏马与别的伙伴儿都远远的,独自在一边悠闲自在地吃草,看着威风凛凛,四肢修长健壮,浑身毛皮漆黑油亮,这个情景倒是一下子戳中了她。"诶,那匹黑色的,就它吧。"沈惜辞拍板道。
"小姐,那匹马虽然是上等的宝马,但是却是有名的暴躁脾气,性格凶猛,别的马儿都离它远远的,不敢靠近,若是驯服不好,怕是会伤人,小姐不善骑马还是选匹温顺点的吧。"伙计欲言又止。
“啊?可是它长得好看诶。”沈惜辞有点失望。
“沈小姐有所不知,这匹马是在下以前去北境做生意时捡的,之前是一匹野马,这暴躁的性子便没人能驯得了,我们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运到上都,在我这夜栏坡呆了三年,没人要,沈小姐女儿家还是选匹性子温顺的比较好。”
伙计见来人,赶紧拜见,“庄主。”
沈惜辞和苻越两人见来人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笑脸盈盈的,这就是伙计口中的庄主。
男人还没等他们开口,便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陈,单名一个善字,乃是夜栏坡的主人。”
两人很是客气地见礼,“听陈庄主这一番介绍,倒是有道理,怪不得我见它威风凛冽的,原来是一匹野马,不过我觉得再烈的马被圈养久了,性子多少应该会温顺不少吧?”
这是黑焰马像是意识到有人在议论它似的,掉头朝这边看过来,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一阵嘶鸣。
沈惜辞有些害怕,低声问道,"它会咬人吗?"
"不会,你只要别惹它。"苻越安抚道,"这乃是北境独产的黑焰野马,性格乖戾,且体型庞大,极其认主,若是不驯服,便是野性不收,但若一朝驯服它便会忠诚不二,而且耐力惊人。”
白缇不住地扯了扯沈惜辞的衣袖,“小姐,要不咱们还是选别的吧,听他们说起来感觉这马不好驯服,怕有危险啊。”
沈惜辞觉得还是小命要紧,觉得选匹温顺的保险点,左右也是平时没事骑着玩儿,反正也用不着那种烈马,不过觉得奇怪,问道,“我见它那眼神可怕得很,怎么这圈养三年怎么还这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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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驯化,便是圈养再久,只要刚接触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敌意来。"
“看来,我倒是与它无缘了。”沈惜辞转过身,打算离开去看看其他的。
沈小姐,你不是想试试吗?"苻越在身后叫住了沈惜辞。“我见它同你有缘,若是沈小姐愿意,可以试一试,我在这里,定不会让它伤到你。”
沈惜辞疑惑,这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和一匹马有缘的?觉得苻越在忽悠她,"不行,我还是选其他马吧,你也说了,这匹黑焰马是野马,难免脾气不好,万一伤到我,岂非得不偿失?"
陈善见苻越开口,便道,“这位公子说得对,这黑焰马虽性情乖戾,但若真的能驯服,此生便只认一个主人,不管对方是谁,都绝对会忠诚不二,在下见公子也似久经沙场的老手,想来应该有把握,不妨一试。"
那马停住了吃草,摆着自己高大的身躯朝沈惜辞走来,沈惜辞吓了一跳,以为它发飙了,拔腿就跑,可谁知她跑马也跑,那马紧追不舍但却不完全靠近她,只在她身旁转圈圈,似乎也不想伤她。
沈惜辞一边跑一边看,这匹马竟然还会耍赖,沈惜辞向众人招手,赶紧救救她,许是见她没有生命危险,竟没一个人出手,只有白缇一个人在远处急得跺脚。
“沈小姐,不必担心,这马似乎想和你亲近,不想伤害你。”苻越在一旁安抚。
“可我不想和它亲近啊。”真怕它发脾气尥蹶子,要是一蹄子踢在身上怕是受罪不轻,“我不要它,陈庄主,你赶紧把它召回去吧。”
见沈惜辞真害怕了,陈善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去牵马,谁知此时黑焰马根本不让人靠近,别的人靠近就真尥蹶子,踢翻好几个人。然后一直在沈惜辞身旁绕着,沈惜辞跑到哪儿,它便跟到哪儿,马蹄扬尘,那架势像是要发脾气,但是又没有真的伤害她,像是觉得逗着这个瘦瘦小小的人类很是有趣一般。
"你干嘛呀?我又不是草,你还想吃我不成?"沈惜辞有些哭笑不得,这马怎么像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哎哟喂,别跟着我了。"
黑焰马像是没听懂她说话一般,依旧在跟随在后面。
苻越见状,朝沈惜辞叮嘱道,“我就说这匹马和沈小姐有缘,你不若趁此机会驯服了它,放心,有在下在,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的。”
沈惜辞哪听得进啊,现在只觉得苻越心烦,方才自己那么急切他都不帮帮忙,就在旁边看戏,现在还在这里劝自己,"你说你不帮忙就算了,现在还在一旁怂恿,我又没有你那般身手,哪能说驯服就驯服的?"
"沈小姐误会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苻越笑呵呵地解释道,"沈小姐,你可别忘了,你这次来可是要买马的,就算是选温顺的马也是要经过驯服才能乖乖听主人的,既然如此,何不试一试这匹呢。"
“苻公子莫不是个卖马的,一个劲儿的让我买这匹。”沈惜辞人不住讽刺道。“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