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光好,咱们小姐生得漂亮,也是穿什么都好看,今日穿这身就很明媚。”白缇夸张地赞叹道。
沈惜辞赞赏地看她一眼,“有眼光。”她对镜整理妆容,转头朝随衣说道,“今日大伯母和二姐姐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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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他们一早就去了,说在鹿鸣寺汇合。”
沈惜辞点头,想着孙氏估计就是为了等自己所以才晚点去吧,自己也不好再耽搁,便匆忙收拾妥帖后,随衣用了点早膳就和随衣她们一道出门乘车。
孙氏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孙氏见她笑着招招手赶紧上车。沈惜辞和孙氏一起上了车。至于沈峰这些男丁,一大早就早朝或当值去了,说是要下午才回,寺庙就不去了,晚上的时候直接和他们一道去逛灯会。
马车里,沈惜召睡得迷迷糊糊的,躺在孙氏怀里,时不时地翻个身,沈惜辞看着觉得可爱,伸手戳了戳他圆润的腮帮子。
被沈惜辞突兀的举动弄醒的沈惜召揉揉惺忪的睡眼,“三姐姐,你不困吗?”
“我不困呀,现在可精神了,阿召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是应该精力很旺盛吗,怎么一上车就犯困?”
“嗯~昨晚温书温道很晚,爹爹说不看完不准睡觉!”沈惜召气鼓鼓地控诉道。
沈惜辞觉得沈峰原来这么严苛,“这书也可以第二天起来再看嘛,爹爹未免有些严苛了。”
“其实这也不怪你爹,是召儿整日贪玩,那功课每日学了就放下了,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温习,因此这才出此下策。”孙氏笑呵呵道:“你也别担心召儿,他睡一觉就活蹦乱跳的了。”
孙氏忽然感慨,“还记得当年我刚进府时,你还是个半大的小丫头呢,如今竟已经这般亭亭玉立了,其实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有过错,才导致你别家五年。”
沈惜辞听孙氏说起当年,满含歉意,便安慰道,“母亲不必自责,我知晓的,大伯父他们说当初是爹爹准备把我送去山里养性子,母亲极力劝阻,后来萧府那边得知消息,这才把我接去临安住几年,这些年在临安我其实过得挺好的。以前终归是窈窈不懂事,才险些害了阿召,爹爹这样做也情有可原。”
听沈惜辞这么说,孙氏很是高兴,“窈窈你真是长大懂事多了。”说罢,她拍了拍她肩膀继续说道:“姐姐走得早,以后我便是你的母亲,目前不求你把我当成亲生母亲那般亲近,但总归咱们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同母亲说,母亲定是会为你做主的,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沈惜辞乖巧点头,“嗯。”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鹿鸣寺,沈惜辞掀帘子下了马车,就瞧见鹿鸣寺外停了许多辆华贵的马车,还有轿撵,沈惜辞疑惑地问旁边的孙氏,“母亲,今日好生热闹。”
“今日是元夕,京城的官眷和命妇大都齐聚在此,能不热闹嘛,今日来寺院拜佛的人肯定不少。”说话间,孙氏已经带着沈惜辞和沈惜召步入寺内,一路上碰见了不少熟人,皆纷纷与她寒暄问好。
两人一行人走到了鹿鸣寺的大雄宝殿,殿内摆了几十盏宫灯,将殿堂照的透亮,殿中来来往往的香客众多,一派祥和的氛围。
孙氏拉着沈惜辞在大殿里参观了一圈,又领着沈惜辞去了佛祖像前祈福。起身便遇到了夏映禾也和家中长辈来上香。
见是熟人,沈惜辞一脸兴奋。“夏姐姐。”
“惜辞妹妹。”夏映禾微笑着唤道,走过来就拉着沈惜辞的手。
孙氏摇头打趣道,“我还以为我们算晚到了,这都快到晌午头了,不想夏夫人你们也才来。”
夏夫人笑呵呵地应声,“本是比你们慢不了多久,只是路上耽误了时辰,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迟。”
看样子两家关系应该算是融洽,因而寒暄起来并没有生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