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衣不想让人知道,虽说她是沈家的丫鬟,可毕竟是姑娘家,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贞洁名声看得很重要,此时此刻那位董公子晕倒在地,不趁此机会好好算了这笔账,以后再难找机会了,于是拉住准备离开的随衣,“敢欺负我的人,我定然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随衣见状以为是要下毒,赶紧制止,“小姐,还是算了吧,要害死了人,会连累沈府的,奴婢不值得。”
“你想什么呢,这不是毒药,是迷药,赶紧帮我把他的嘴撬开,不然一会儿醒了就来不及了。
听了沈惜辞的话,这才放了心,两人合力将昏迷的男人强行灌下迷药。
紧接着三下五除二把男人身上的衣衫都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随衣见状满脸羞红,赶紧扭过头提醒道,“小姐,您这是干什么?这......这......”
沈惜辞不以为然,又没脱裤子,怕什么,“我这是在替你报仇呢,一会儿就知道了。”脱完之后又示意随衣把旁边的绳子递给她。
“小姐,外面都是守卫呢,要是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外面的守卫知道我在里面,他们都是雇来的,也不是各世家自己带的家丁,我就不信这些人会冒着得罪沈府的危险来管闲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沈惜辞接过绳子在随衣的协助下三两下把男人捆了个牢实。
看着眼前光溜溜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男人,沈惜辞心里有了主意,夜黑风高,寒风凛冽,方才为了防止人醒,特意多喂了些迷药,人现在睡得死沉,眼下大家都在正堂吃席,因此现在做点什么事也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从偏门出去的,临走前又顺了壶酒,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男人拖到了后院,这里四下无人。
“小姐,咱们把人放在后院,一会儿宴席散了就会有人过来的。”
沈惜辞挑挑眉,就是要让他们过来,看看这董公子如此春光乍泄的场面,说着把随身携带的酒又灌了男人几口,随后又给男人解了绑,把酒壶捏在他手上,此时看起来倒很像是一个醉鬼瘫倒在地,随后吩咐道,“你现在赶紧回房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小姐呢?”
“我也得赶紧溜回正堂,这药猛,一时半会儿他都醒不过来,等他醒过来了恐怕也为时已晚。”
随衣听此便按照沈惜辞说的赶紧回了房间,沈惜辞又绕路折腾准备回正堂,适才拖了百来斤重的大活人跑了这么一路,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伸手擦了擦,继续迈步朝着正堂走。
各家的婢女家丁都在前院等着,因此无法从正院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沈惜辞想起北侧厢房后面有一条直通正堂的小径,便拐了弯朝着北厢房而去。
此时的北厢房烛火零星,显得格外冷清。沈惜辞摸着墙壁慢慢靠近,忽然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刺鼻的腥味。
这味道让她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这是腥味......像是血
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她迅速闪身躲藏在角落,屏息凝神,隐约听见屋内一阵轻微的响动,片刻后有脚步声响起。“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哼,钟老板果真阴险狡诈,成日里装得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暗地里却使这种卑鄙龌龊的招数,真是丢尽了南疆人的脸面。”
沈惜辞在角落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脊背一凉,原本这位钟老板竟然是南疆的人,不过怎么却长着一张中原人的脸?还有这个女声怎么如此耳熟,难道就是那位小姑娘?自己现在躲在屋外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一挪动就被人杀人灭口。
“呵呵,你这么为成绛卖命,如今又被“回春”毒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可怜惜你半分?”
“大公子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奴婢哪里能求得他的垂怜,只求能陪在他身边侍奉便足矣。”
旁边有人讽刺道,“真是好一副情深意长啊,不过大公子恐怕如今美人在怀,哪里还看得上你现在这样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模样,空有二十岁的灵魂,只是这副躯体只会越来越稚嫩,直至死去呢。如今又千里迢迢跑到这上都来追杀少阁主,还联合宫里的人想置少阁主于死地,真是好一条走狗.....”
信息量越来越大,沈惜辞已经十分肯定里面就是那位所谓的小姑娘,原来竟是一个女人,还是被什么毒药给害成的这副模样,怪不得她身手那么好,像是练过许多年,若真是一个小孩儿的稚嫩躯体,万万经不住这样的折腾的。
“少阁主......不对,现在应该叫钟老板,如今在这上都城倒是混得风生水起,莫不是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吧,阁主如今在南疆可想着您呐,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好义子都快乐不思蜀,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这少阁主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这么安心呢?”
“延姬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沈惜辞听着钟寒舟语气森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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